連被譽為東洲第一劍修的劍尊,都得喊他一聲師叔。
“這星芒實則為海底靈珠所煉,有避水之效,在水下比岸上威力強大數(shù)倍,若置身其中,可抵五階妖獸或化神強者攻擊。還請沈道友一定收下!”
“好?!鄙驊炎咙c了下頭,順勢便將落潮宗宗主遞來的木盒與儲物袋笑納。
絲毫沒有客套的意思。
玄天劍宗外事長老祝長老在旁看了,忍笑不已。他們劍宗沈長老,可是素來不知客氣為何物的。
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沈懷琢的目光,就掃了過來,露出幾分疲態(tài),對一旁各宗長老說道:“我有些乏了。剛好我們劍宗外事長老在此,諸位道友有什么事,找她說便是。”
“……”祝長老面色一僵。她就知道,沈長老的熱鬧不是那么好看的。
沈懷琢師徒所住的院子,很快安靜下來。
屋中獨留下師徒二人。
沈懷琢眉宇間那抹疲憊淡了許多,“徒兒安心,為師無事,不過是懶得應付那許多人!”
說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郁嵐清沒有開口,滿眼卻都傳達著同一個意思,“這像沒事的樣子嗎?”
“真的無事,只是有些困倦罷了?!鄙驊炎两忉屨f:“徒兒你投入陣法中的寶物頗多,為師這身體比不上大乘修士所需,還得再煉化上一陣才行。”
這話倒不是沈懷琢說來忽悠徒弟。
那些靈寶是承元尊者為自己準備的,大乘境修士續(xù)命之物。
肉體凡胎難以受用。不過他的神魂強大,那陣法的力量大多被他神魂吸走,作用在肉身上的力量剛好只比保住氣血不散多出一重,不至于撐爆身體,只要多睡幾覺煉化煉化,也就成了!
查看古籍玉簡,探尋隱秘,倒也不急于一日。
先睡上一覺再說。
話音才落,沈懷琢便見屋中床榻已換成自己在青竹峰時慣用的樣式。
連隔絕噪音的陣盒都已開啟。
他的小徒弟,果然甚是貼心!
“師尊,您先好好休息,弟子告退。”郁嵐清輕手輕腳地離開屋子。
來到外間,取出一塊蒲團盤膝坐下,卻久久未能凝神靜修。
師尊口口聲聲說著“無事”,她卻不能再像往常一樣相信。
倘若真的無事,又怎會毫無征兆,一頭栽倒?
當時的情況,分明萬般兇險。如果出事的時間再提早一些,早到他們面對那道翼魚殘魂之時,她甚至不敢細想……
師尊不說,她可不問。
但她卻做不到不在乎師尊的安危。
郁嵐清面色凝重地盤坐在蒲團上,一點點回憶自己看過的玉簡。
似乎沒有任何一種病情,與師尊的情況能對應上……
冥思苦想之際,郁嵐清依稀聽到后面另一座院落中,傳來打斗的聲音。
好似是靈寶宗兩位長老暫且落腳的院子。
只是聲音倒也罷,但一陣陣震蕩的靈氣,卻不時隨著聲響向四周擴散。
師尊神識敏銳,只怕睡不安穩(wěn)。
瞥見屋中擺著的那只已經(jīng)縮小了的貝殼,郁嵐清起身帶著貝殼找了過去。
打斗聲戛然而止,蕓星長老臉上的怒容換作笑臉,朝郁嵐清迎了過來。
鼻青臉腫的胡長老立馬背過身去,狠狠在臉上抹了一把冰肌膏,卻收效甚微,一張臉仍舊腫如待宰的靈豚。
“郁小友,我才說等下過去找你。我這里還有一盒上好的安神香,可讓你師尊休養(yǎng)時點上兩根。”
郁嵐清道謝后,將手中貝殼狀法寶遞出,“蕓星前輩,我來送胡前輩落下的法寶?!?
說罷,她又“順帶”提了下自家?guī)熥鹫陟o休養(yǎng)傷。
蕓星長老露出一抹抱歉,“一時激動,忘了開啟禁制。小友放心,我等下套個捆仙繩,動靜小點?!?
“……”胡長老欲哭無淚,心道好在這回出來,沒帶自家宗門小輩,劍宗這郁小友看著就不像會與旁人嚼舌根的,他這張老臉還不算丟得太干凈。
可轉念一想,玄天劍宗的祝長老、常長老就住在前面沈道友隔壁的院子。
方才那動靜,只怕她們也能聽到。
哎!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自家那不省心的徒弟,拿了自己那幾把靈劍煉制劍匣說起。
同樣是徒弟,瞧人家沈道友的徒弟多貼心!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