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嵐清眼含期待地看向師尊。
沈懷琢認真點了下頭:“當然有用,多虧了徒兒尋來的靈果。”
哪怕他只煉化了一顆果子,一半當中的一兩成,亦有幾分獲益。
這益處,不在修為與修行資質(zhì),而在于溫養(yǎng)了這具身體。
當然也就僅有這點益處了,這副身體煉化再多,也就僅僅如此,不過這卻是他不會與徒弟說的。
“師尊,您要是想找那些鴻蒙元氣,帶上弟子一起吧?”郁嵐清躍躍欲試。
既然鴻蒙元氣對師尊有用,她想找到更多的鴻蒙元氣,來滋養(yǎng)師尊的身體。
至少,先將這次缺少的“大半顆”果子補上。
“也好,等到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咱們帶上那龍崽子,再上海上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沈懷琢回憶了一下回來時經(jīng)過的海域,“倒也不一定還按照當時的路線找,咱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自北邊海域出發(fā),繞上一大圈,順便將沒去過的北洲與西洲也游歷一遍。”
與師尊一同游歷。
郁嵐清不禁回想起先前與師尊同乘萬里飛云,南下去海邊時那一路的場景。
眼睛越聽越亮,眼底盡是期待之色。
…
從西洲到東洲,中間需要經(jīng)過兩段海路,還要跨過一整座北洲。
自然不是幾日就能趕到的。
西洲的高僧還未趕到,漠川山外,鬧了好幾日的“相看事宜”,卻已經(jīng)以金釗宗主決定放棄而落下尾聲。
不是金釗宗主想要放棄,而是不得不放棄。
說來也是一難盡。
第一日相看失敗三次以后,第二日、第三日,金釗宗主又陸續(xù)為弟弟安排了數(shù)次相看。
差不多一連進行了十幾日,漠川山這邊,幾乎所有適齡、合適,且有意愿的女修,都被撮合了個遍。
整整三十多人,沒一個成功的。
當然,也不都是金邈沒看上對方,或?qū)Ψ經(jīng)]看上金邈。
過程里,也有幾位還能勉強嘗試著相處下去的。
譬如第三日見的一位靈寶宗女修,姓佟,金丹中期,與胡長老的弟子蘇羽交好,亦是靈寶宗一位內(nèi)門長老的親傳弟子。
那位佟道友講話爽快,頗通玩樂之道,金邈雖未生出什么曖昧的情愫,卻覺得頗聊得來,兩人頭一日就順著靈寶宗金島上的玩樂,聊了一個多時辰。
到了第四日,金邈順理成章地沒再相看新的人選,而是邀請佟道友來靈舟上共進早膳。
結(jié)果這一邀請不要緊……
佟道友看上了他的師侄。
沒錯,就是他兄長那位親傳大弟子,一見鐘情!
用佟道友的原話說,金邈就是一道清粥小菜,食之乏味,棄之可惜,而金邈的師侄褚遠丹,卻是勾人的玉盤珍饈,矜貴卻誘人,讓她一見傾心,難舍難忘。
金邈盯著自家?guī)熤赌菑埰降瓱o趣的臉,怎么也沒看出誘人在哪。
要論“乏味”,師侄不是比他乏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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