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那大弟子,倒是收了一個徒弟,不過不提也罷。傳她玄天劍法,我怕你將來死也不能瞑目?!?
“……”白霧間執(zhí)劍而立的身影,臉色一白,沒再多問,為何而不瞑目。無需多問,自是那名弟子人品不堪。
不過這樣一來,他這一脈豈不就此斷絕了傳承?
沈懷琢的視線穿透白霧,落在那道臉色精彩紛呈的臉上。
挑了下眉,“老頭,怎的,就他元寒能收徒弟?”
“……”白霧間,執(zhí)劍之人神情一怔。
他倒是忘了,眼前這位,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徒弟。
“你收徒了?”疑惑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驚訝。
教養(yǎng)徒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他還以為眼前這位怕添麻煩,這一生都絕不會收徒弟。
“老頭,瞧不起誰呢?”沈懷琢沒好氣地輕哼一聲,旋即伸手一指后方那艘船,“睜大眼睛看看,我徒兒就在船上。”
白霧間,執(zhí)劍之人神識探向?qū)毴A船。
很快便注意到,船艙中有一道身影如他一樣,手執(zhí)長劍,脊背挺直。
是位極其年輕的女劍修,看著不過剛及笄的年歲,卻已有了金丹境修為。
比修為更令人驚訝的,是她這般年紀(jì)就已悟出了劍勢。且看樣子,對劍勢已然掌控自如。
此時(shí)那道劍勢就籠罩在船身周圍,隱隱有向這邊壓來的架勢。
暗藏鋒芒,就像是一只蟄伏的猛虎,雖不顯露獠牙,卻時(shí)刻緊盯著這邊,一旦發(fā)現(xiàn)異樣,隨時(shí)都能夠朝這邊撲來。
沈懷琢抱起雙臂,滿意地聽著耳邊一聲接一聲的驚嘆。
“好,好,好!”
“我這徒孫,當(dāng)真是個習(xí)劍的天才,天生就該是習(xí)劍之人!”
什么你徒孫,這是老子的徒弟……
沈懷琢心里念叨,卻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由著面前這個激動的神魂都有些發(fā)晃的家伙感慨完,這才開口說道:“怎么樣,我徒兒是不是天資出眾,世間難尋?比你那徒弟,你那徒弟的徒弟,都優(yōu)秀得多!”
“那是當(dāng)然?!痹?dāng)年,直至他飛升前,都沒能悟出劍勢……若非他受元寒爹娘所托,照料他一生,未必會收這樣一位弟子。
“那還等什么?”
沈懷琢的話,打斷他的思緒,白霧中的人愣了一下,“什么?”
沈懷琢將手一伸,頗為理直氣壯,“見面禮啊!”
說著,他用一種“你真不懂事”的眼神瞥了眼白霧中的人,
“如此優(yōu)秀的徒孫,你當(dāng)師祖的,不得給點(diǎn)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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