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宗門所有師兄妹全都綁在一起,耗費(fèi)在修煉上的時間,也沒有郁道友一個人多。
難怪人家郁道友修行進(jìn)步的快,天賦與努力果然缺一不可!
“咦,司徒道友你在作甚……”金邈注意到司徒渺悄悄拿起了羅盤。
“噓。”司徒渺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指指自己身前的羅盤,小聲道:“我想算算,郁道友會不會是修真界下一個飛升之人?!睘橛舻烙巡匪悖螄L又不是演練推演之術(shù)?一看到郁道友刻苦修行,她便也涌出源源不斷的動力!
沈懷琢聞,投去一道“有眼光”的眼神。
金邈則在邊上長舒了一口氣,感慨道:“幸好我兄長不在這里?!?
見周圍人疑惑看向自己,他解釋道:“我兄長若是見到郁道友天賦這么好,還修行這么刻苦,怕不是會天天將我關(guān)在靜室里勤學(xué)苦練……”
徐真人看了一眼他那頭燒焦后又短了許多的頭發(fā),很想說上一句,“你只要告訴兄長修煉得生無可戀,看破紅塵,便能讓他放棄看管你苦修?!?
不過想想自己那吃了生發(fā)散還稀疏無比的頭頂,他決定將這句話吞在肚子里,不說出口。
都說一個人努力,會帶動一群人。此刻也正是如此。
失去劍光推動,寶華船重新由陣盤催動,開始自深海向海面上浮去。
徐鳳儀與徐擒虎開始溫養(yǎng)各自的寶蓮。
原本金邈已經(jīng)備出來一套馬吊牌了,看到身旁司徒渺開始研讀起一部簽文注解,又默默收了回去。
轉(zhuǎn)而單手結(jié)印,練習(xí)起土系術(shù)法的催動。
他不練還好,一練,竟是不知從哪攪合出一團(tuán)污泥,與先前那些綠油油的碎屑一起附著在船身上面。
若是當(dāng)初指著金邈鼻子罵的胖老頭,再看見寶華船現(xiàn)在的模樣,肯定認(rèn)不出來。
不過也好在他們此刻乘的是寶華船,而非沈懷琢先前那艘寶船,不然被糊了這么一層臟污,金邈肯定沒法再好端端坐在這里。
船艙內(nèi)寂靜無聲。
土豆左看右看,見眾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就連祖宗此刻都捧著張地圖。
眼珠一轉(zhuǎn),便傳音道:“我也想去海中練習(xí)控水之法?!?
沈懷琢沒有管它。
它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至于到底是練習(xí)控水,還是在海中捕捉肉質(zhì)鮮嫩的魚兒,那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
寶華船漸漸浮出水面。
天還亮著,遠(yuǎn)處已能隱約看到陸地的輪廓。
蒼峘老兒這一劍,方向找得極準(zhǔn),竟將他們一下子送到了臨近北洲的海域,為渡海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沈懷琢心里難得夸了句“夠意思”,下一瞬,注意到寶華船不堪入目的外殼,又感到眼前一黑。
金邈那小子也不知是如何練習(xí)的術(shù)法,竟將寶華船外面糊上了一層又一層泥殼。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偏偏泥殼上還夾雜著先前的海草碎屑,以及海底各種雜塵。
只看一眼,就讓不喜污濁之物的沈懷琢,忍不住閉上雙眼。
要不是徒弟正在研讀劍法,距離岸邊也沒剩下多少路,他絕不會在這船中多坐一瞬。
就在這時,海岸方向,響起陣陣驚呼。
一張巨網(wǎng)朝著寶華船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
那網(wǎng)并無靈氣波動,卻拋得極其精準(zhǔn),整艘船瞬間被網(wǎng)罩住。
正往陣盤里添加靈石的金邈,注意到外面這一變故,驚得一個手滑,多倒了上百枚靈石上去。
船身猛地向前一竄。
與此同時,海面上冒出數(shù)道身影,為首一人面色沉著,滿臉警惕地指著被罩住的寶華船,大聲喝道:
“哪里來的妖孽!”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