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會!”
“我也會!”
幾位災(zāi)民舉起手,示意。
劉阡說道:“諸位水性了得之士,接下來幾日,請披星戴月,乘舟而行,將那敵國戰(zhàn)船遺落海中的部分殘骸一一拖拽歸岸,自會有人統(tǒng)一安排?!?
“明白?!?
“明白就好,這一切都是為了大雪封城之際,各位能活下來的權(quán)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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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寧郡
府中,晨光初破曉,管家楊柳手執(zhí)一封急信,自門外匆匆踏入幽靜的內(nèi)廳,步伐間帶著不容忽視的慌亂。
十二爺蕭慶明,正于案前悠然品茗,見狀,那雙深邃的眼眸微微一凝,眉宇間不自覺地聚攏起一抹不悅。
“楊柳,何故如此失態(tài)?府中的規(guī)矩,豈可輕易忘卻?”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yán),帶著幾分責(zé)備,卻也難掩關(guān)切。
楊柳聞,連忙躬身,喘息未定,急切道:“十二爺息怒,此信非同小可,乃是從豐涼郡快馬加鞭而來,封面上赫然蓋著十七爺?shù)木o急專用紅章,那是我大晟國律法之下,專為至急之事所設(shè)之印。若非事態(tài)緊急至極,斷無可能動用此章,其背后所承載之重,可見一斑?!?
一番話畢,廳內(nèi)氣氛驟然凝重。蕭慶明緩緩放下手中茶盞,目光深邃地望向那封信件,心中已是波瀾四起。
蕭慶明的眉宇間悄然凝聚起一抹更深的疑問,心中暗自忖度,莫非又是那水患之虞?水患年年有,只不過,去他那邊的災(zāi)民開始逐漸增多,是糧草不濟(jì),迫使他不得不求援于外?一旦是這種情況,就是違背國家律法,陛下必然會重罰,也不知道老十七是怎么想的。
蕭慶明慢悠悠地拆開信件,最初不屑一顧,后面臉色烏云凝聚,最后放聲大笑起來。
站在一旁的楊柳焦急地等著信件上的內(nèi)容,聽到蕭慶明爽朗的笑聲后,這才松了口氣。
楊柳問道:“十七爺究竟寫了什么內(nèi)容,讓王爺這么開心?”
蕭慶明不以為然,他并未直接回應(yīng),只是輕輕一揚(yáng)手,隨手將信交給楊柳,“你自己看吧。”
楊柳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隨著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看著看著,也大笑起來。
蕭慶明悠然步入庭院之中,手中輕撫著那矯健的雄鷹,目光中閃爍著玩味之色。
他舉起一塊鮮紅的肉塊,在鷹喙前緩緩搖曳,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