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一臉憤怒,吼道:“蕭云嘯,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不受皇室待見的皇子,當(dāng)今陛下時時刻刻都想殺之而后快,你從出生就是災(zāi)星!是你讓大晟國遭此厄運!”
蕭云嘯語氣平淡,“我的軍師洪敬亭在哪兒?”
陳虎大笑起來,“洪敬亭?一個早就投靠皇族的人,口口聲聲都說要維護(hù)皇族,想讓鐵旗軍世世代代都供皇室驅(qū)使的人,我憑什么放過他?”
蕭云嘯一擺手,幾名士卒立刻將陳虎綁在長凳上,脊杖落下,陳虎的喊叫聲環(huán)繞四周。
他依舊不停叫罵,“蕭云嘯,你不得好死,你們皇室中沒一個好東西,堂堂帝王,把貴妃切成碎末,給大臣們熬成肉湯喝,薛丞相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把薛貴妃吃了?!?
蕭云嘯的心沉入冰谷,這件事真的發(fā)生了,如果不是把母親救出,也許也是此番命運。
又一脊杖落下。
“洪敬亭在什么地方?”
陳虎大喊道:“他死了?!?
蕭云嘯沒有理會,陳虎不會殺了洪敬亭,陳虎如果想自立為王,至少要先毀掉那份消失的遺詔。
蕭云嘯眼神一轉(zhuǎn),脊杖再次落下。
陳虎像是瘋了一樣,口無遮攔,“我想自立為王有什么錯,你蕭云嘯號稱善待百姓,也不過是豐涼郡一個郡城的百姓,也就是你們豐涼郡的百姓能吃飽穿暖,其他百姓照樣餓死,凍死?!?
蕭云嘯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么多,地下城又四通八達(dá),為什么沒有來豐涼郡告知?”
陳虎說道:“哼!沿海的郡城就沒有地下城,只有北部或者接近北部才有?!?
“京城中的信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說,禹寧郡的通道被堵死了嘛?”
陳虎剛想張口,又笑起來,“你想知道如何與京城相連,你把我放了,我再告訴你,還有,你把鐵旗軍交給我,再把禹寧郡劃撥出來,以后禹寧郡與大晟國無關(guān)!”
蕭云嘯知道,陳虎不會告訴自己如何與京城相連。
蕭云嘯手一抬,“分裂國土者,死!”
此刻,那十?dāng)?shù)位先前已微帶醉意的小都統(tǒng),被逐一引領(lǐng)至前,他們的目光聚焦于陳虎所受的杖刑之上。
蕭云嘯的聲音冷冽如寒風(fēng)過境,字字鏗鏘。
“今日,本殿下意在單獨清算陳虎之罪?!?
“對皇室心存微詞,極為憤恨,我可寬宏;對我個人有所不滿,我亦不以為意。”
“然,若有誰心懷二志,企圖分裂我大晟河山,妄圖自立為王,那便是自尋死路。念及諸位皆是我大晟子民之守護(hù),若有人曾誤入歧途,追隨陳虎,此刻迷途知返,懸崖勒馬,我蕭云嘯既往不咎?!?
“但若執(zhí)迷不悟,誓與陳虎同流合污,那么,此刻便是你命數(shù)的終結(jié)?!?
眾小都統(tǒng)目睹此景,不約而同地膝蓋一曲,跪倒在地,齊聲宣誓:“我等誓死追隨玄陽王,耿耿忠心,絕無半點貳念。”
其中一人,聲音似帶著一絲急切與堅定,道:“啟稟王爺,我……我知曉洪軍師的下落,他應(yīng)該尚在人世,不過不知道還來得及,來不及?!?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