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半跪在地上,渾身發(fā)顫,他緊緊扣住被切了手指的那只手,除了哀嚎了幾聲,之后就強(qiáng)忍著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余大臣被西亞國(guó)士卒圍住縮在一處,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是什么。
看著蕭然一根手指被毫無征兆地砍下來,這群大臣早就沒有生氣,低著頭,生怕被看到,拉出來殺了。
哈特都擦了擦帶血的彎刀,又用彎刀敲了敲蕭然的臉,“怎么不說話?一國(guó)之君還不如幾個(gè)太監(jiān)有骨氣?我不是哈扎,沒有他那么無聊,還要戲弄你們一番,我的對(duì)手只有蕭云嘯,現(xiàn)在我找不到他,難不成,你們都在保護(hù)他?”
議政殿安靜到似乎落下一片葉子,也能聽到。
哈特都的聲音再小,在場(chǎng)所有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哈特都瞥了一眼縮在一起、微微顫抖的大臣們,眼神轉(zhuǎn)而看向半跪在地上的蕭然。
哈特都滿不在乎地說道:“這么說吧,你們并不是我這次攻城的目標(biāo),我對(duì)你們的死活沒有興趣,剛才我也說了,把蕭云嘯交出來,我讓你們活,怎么樣?”
蕭然抬起頭,怯弱地看了哈特都一眼,他終于明白了,哈特都的目的是要和蕭云嘯決一死戰(zhàn),可蕭云嘯恰恰不在。
換句話的意思是京城再次被破,就是因?yàn)槭捲茋[把哈扎殺了,眼前這位新將軍是替哈扎報(bào)仇的,他只想找蕭云嘯。
所以,蕭云嘯才是這次京城被攻破的罪魁禍?zhǔn)住?
如果不是因?yàn)槭捲茋[,這些西亞軍一定不會(huì)再次攻入京城,畢竟先皇已經(jīng)和他們簽訂了協(xié)議,而打破協(xié)議的就是蕭云嘯。
蕭云嘯罪該萬死!
怪不得蕭云嘯會(huì)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城,這分明是逃走,把他們這些人留在這里當(dāng)替罪羊。
蕭云嘯其心可誅!
蕭然看著哈特都,“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知道了,一定告訴你,他也是我們大晟國(guó)的罪人!”
哈特都饒有興趣地瞟了他一眼,“也是你們的罪人?沒想到你們是這樣評(píng)價(jià)他的,倒是讓我感到意外?!?
哈特都抬起彎刀,瞬間,亮光閃過。
‘啊’的一聲慘叫過后,蕭然的手指又被砍掉一只。
蕭然不明白,他都說實(shí)話了,也說蕭云嘯該死了,怎么還要被砍?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找到他!”蕭然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該說什么。
七皇子則躲在眾多大臣們的中間,低著頭,一不發(fā),生怕被別人看到。
人群中,一名大臣喊道:“大將軍,我們真的不知道蕭云嘯在什么地方啊,他怎么來京城的,我們不知道,他怎么走的我們也不知道,不僅如此,就是京城百姓也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了。”
“十幾萬百姓突然消失,你們還不知道,你們騙鬼呢?”哈特都慢悠悠地說道。
“大將軍,我等眾人手無縛雞之力,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任由你處置,都這會(huì)兒了,我們也沒必要說謊,倘若我們真的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會(huì)在京城待著,落得這么一個(gè)田地。”
其余大臣們紛紛附和。
“是啊,大將軍,我們真的不知道?!?
“你就是把我們都?xì)⒘耍覀円矡o法告訴你答案??!”
“大將軍,倘若蕭云嘯真的在京城,玄陽王軍真的在京城,大將軍,你攻城又有多少勝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