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跪倒在地,一臉無奈:“皇上之,可是金口玉,不要再鬧了。
孝帝臉上的笑容也盡失,變的冷清:“朕說出的來自然是金口玉,哪里是胡鬧,朕是真心想把你指給章,成全你們百年好合?!?
冷靜磕個頭,不待孝帝讓她平身,便自己立起來,冷漠的說一句:“奴婢謝皇上恩典?!?
“免了,待朕與光祿寺那幫老家伙商量過了,才能作數,現在不過是建議,建議懂么?”孝帝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冷靜剛想舒口氣,他卻又加了一句:“朕可從來沒難為過那幫宗室的老家伙們,這么點小事,量他們也不會給朕難為罷?”
“皇上如果喜歡,就隨皇上的意罷?!崩潇o淡淡的說一句,朝外面走去。
身后傳來章委屈巴巴的聲音:“皇哥哥,這個女人好像不愿意哦,我還是不要了,你給我再換一個愿意嫁給我的好不好。。。。。?!?
冷靜不想再聽下,快步離開。
剛進尚宮局,便被鶯妃迎面堵住去路。
冷靜施禮問安。
鶯妃拉她起來,攜著她的手走進她的寢宮,門一關,臉上裝出來的笑容瞬間不見,冷聲道:“冷司設,你是不是一直沒把本宮的話放在心里啊?本宮要的奇跡呢?為何不見?”
“娘娘稍安勿躁,這本就是非一日成辦成的事,奴婢一直在努力,從未敢懈怠?!崩潇o回道。
“做這樣一件事,有何難?依你的智慧,不會聽不明白本宮的意思,還要本宮再明白說一遍吧?”鶯妃略帶惱意的說道。
“奴婢最近聽冷宮一位年長的宮婢說,皇上當年在潛邸時,寵幸過一名叫荇的女子,荇曾經懷過龍?zhí)?,可惜在胎兒六個月的時候,失足落井,一尸兩命?!崩潇o慢慢說道。
鶯妃怔了怔,咽口口水,揪住她的袖子:“合著你這意思,皇上他,他。。。。。?!?
冷靜點點頭。
“不可能!難道后宮這么多女人,個個都有暗疾不成?這根本不可能!太荒謬了!哈哈,竟有這么巧合的事?哈哈,不可能。。。。。?!柄L妃瘋了似的連連晃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娘娘,此事絕不會有假,荇懷孕之事,知道的人甚眾,管雍常聽太后念叨此事,太后也甚是奇怪,為何后宮至今無嗣?!崩潇o道。
“不可能的事,絕不可能,你這個該死的奴婢,一定是在撒謊!你是撒謊!”鶯妃扶著桌子,大口喘粗氣,美麗的面容扭曲成小丑。
冷靜有些同情她。
后宮的女人,不論表面看上去有多尊貴,終究不過是皇室借以傳宗接代的工具,一旦失去了這個功能,便只有死路一條。
管雍推門走了進來,見了鶯妃,微微一愕,伏身施禮。
鶯妃收拾起難看的面容,起身扶她起來,啞聲道:“夫人不必多禮?!?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們談事情,那我先告辭?!惫苡盒Φ?。
鶯妃拉住她的袖子,笑道:“本宮來這里也不過是找冷司設閑談,正說到皇上當年寵幸的一個叫作荇的妃子呢?!?
管雍瞇了瞇眼,不經意的瞧了冷靜一眼,咧咧嘴,聳肩:“那位姐姐也真是紅顏薄命,倘或能活到現在,作為皇上長子的母親,怕早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罷?”
鶯妃的面色一下子變的蒼白,訕訕的笑一聲。
”娘娘,后宮無嗣這事,一直是太后老人家的心病,今年新選進來的幾個秀女雖然好看,也都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老祖宗失望著呢,成天尋思,是否召光祿寺那幫老迂腐來,商議下改改選秀女的規(guī)矩,由一年一選改成一年兩選?!惫苡喊櫰鹈碱^說道。
鶯妃整個人都哆嗦了,勉強笑了一聲,告辭。
“對了,娘娘,太后這兩天說起此事,又甚傷心,懷疑是不是宮里哪里風水不好,才會致此,正想換了現在的欽天監(jiān),另覓一位本事高強的呢,
若娘娘識得這樣的人,一定要告訴太后她老人家一聲,指不定子嗣就繁盛在哪個的手里呢。”
管雍在她身后說道。
鶯妃點頭應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冷靜跌坐在椅了上,拭拭額頭冷汗,朝管雍笑笑:“幸虧你來的及時,替我解圍,否則不知該怎么應付才好?!?
“你呀,就是事多?!惫苡鹤?,自己倒了杯茶,兀自喝著,眼睛卻直了。
冷靜解嘲的笑笑:“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也是吧?”
管雍瞅她一眼,重重的嘆氣:“要說起來,惹事的確實是你,這天下若當真亂了,生靈涂炭,你要付上大增責任?!?
冷靜吸了口冷氣:“我這是坐待家中,禍從天降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闖出如此大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