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來話沒說完,一名青年走來,半蹲在旁小聲說著什么。
魏東來凝眉說道:“工地的事情怎么會上報(bào)到我這里?”
青年向我看了一眼,魏東來說道:“沒事你說,都是自己人?!?
于是青年說道:“帶頭人說那棟樓是煙雨樓出資投建的,所以趁煙雨樓花會來找負(fù)責(zé)人討要工錢,連同之前城改的工錢?!?
“之前的城改也沒給他們錢?”魏東來略有詫異問道。
“總共三年的錢沒給,他們每個月只有八百塊的伙食費(fèi)補(bǔ)助?!鼻嗄暾f道。
“總共有多少錢?”魏東來問道。
“三年的工錢,除了工頭,每個人六十萬左右,他們有一百多人?!?
“那得六千多萬,誰一下子能拿出這么多現(xiàn)金?”魏東來略有生氣道?!澳闳ジ菐ь^的說,等過年時候一塊結(jié)?!?
“老大,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次他們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要是看不到錢就會沖進(jìn)煙雨樓找樓主討要說法?!鼻嗄隇殡y說道。
“反天了他們是?”魏東來面色一緊道。
“剛好這卡里有錢,魏老哥您先拿去給工人們把工錢發(fā)了,快過年了,讓他們手里有些余錢寄給家里?!蔽艺f著將兩張金卡從桌底塞給魏東來。
“徐老弟,這錢我怎么能拿,這是給你們的一點(diǎn)心意,咱們煙雨樓不差這點(diǎn)錢?!蔽簴|來連忙說道。
“既然不差錢,那為什么不給他們發(fā)工錢?”我小聲問道。
魏東來說道:“這些人以前就是西南邊境黑煤窯的煤礦工,給他們一口飯吃已經(jīng)不錯了,給他們那么多錢干什么?”
魏東來說著,讓青年靠近小聲說道:“你就說錢莊票號出了問題,要他們重新提交身份證,然后到我江南錢莊重新辦卡,三天之內(nèi)保證把工錢打到卡上?!?
“知道了老大?!?
“去吧?!?
魏東來擺擺手,接著恢復(fù)笑臉看向我問道:“徐老弟,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我說道:“三天之內(nèi)保證把工錢打到卡上?!?
魏東來哈哈大笑,說道:“徐老弟還挺幽默?!?
我說道:“我剛?cè)胛宄鞘?,對這樣的問題還不知道怎么解決,想聽聽魏老哥的高見?!?
魏東來聞,低聲說道:“這些工地的工人并非不可替代,所以他們的工資越往后拖越好,我先答應(yīng)他們?nèi)熘蟀l(fā)工資把他們給穩(wěn)住,三天之后再讓手下人給他們法律援助,一走流程,又能拖半年。”
“可是他們辛苦三年一毛錢沒賺,不會跟你們拼命嗎?”
“徐老弟說笑了,誰的命都是一條,他們都有妻兒老小,他們敢嗎?”魏東來得意說道。“放在以前,這些鬧事的人已經(jīng)被我埋在工地底下做生樁了,出了事故的賠償金也得歸我?!?
“您還真是好手段。”
“徐老弟我明白你是好人,但我們是做生意的,金錢至上,如果身份反過來,他們一樣會這樣對我們,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幾個臭挖煤的,不值得同情。”
“臭挖煤的?”我斜睨魏東來。
“對,就是幾個臭挖煤的。”
我笑了笑,緩緩起身,當(dāng)眾端起桌上的酒倒在魏東來的頭頂。
接著將兩張煙雨樓的卡放在魏東來面前,一把掌甩在他的臉上。
“我媽就是挖煤的?!?
一群煙雨樓的打手見魏東來被打,當(dāng)即從周圍圍過來。
宴席上座的魏冉見狀,厲聲說道:“放肆,那是不夜城的貴客,都給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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