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回蕩在龍虎山山巔,不少弟子看見那道離去的身影,眼中無比羨慕。
“小師祖終于下山歷練了?!币幻茏幽剜?
片刻之后,張義之來到天師府前恭敬說道:“師祖,珂珂就此下山了嗎?”
“他在山上呆了十七年,也該下山了?!碧鞄煾畠?nèi)傳來聲音。
“以珂珂的實力下山,不說天下無敵,也很難找到對手了吧,他去不夜城殺徐涼,哪怕有阿青坐鎮(zhèn),怕也是手到擒來。”張義之說道。
天師府內(nèi)傳來笑聲,說道:“你對他還真是有信心,他出山打得可是人情世故。”
張義之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終究也沒敢細(xì)問。
三天之后,不夜城中,我一病不起,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兩名年邁的郎中走進我的臥房,一名郎中從藥匣中取出三根龍涎香點燃在角落,另一名郎中則掀開我的衣服,在我的腹部扎針。
我望著身邊的老郎中問道:“今天怎么手有點抖啊?”
“小的給徐文書扎針,難免有些緊張?!崩侠芍姓Z氣平和說道。
“是誰逼迫你們來刺殺我的嗎?”我輕聲問道。
“沒有,徐文書多慮了,小的絕對不敢。”老郎中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
“我如今功力盡失,是刺殺我的最佳時機,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死了,阿青追查起來,你們也難逃一死的,刺殺五城十二樓的高層,會牽連滿門,就算阿青不追究,我的心腹也不會放過你們?!?
老郎中聞連忙跪在地上,另一名郎中也不小心將袖中的長針掉落。
“說吧,是什么人讓你們來刺殺我的,你們應(yīng)該聽過一些關(guān)于我的傳聞,我有邪術(shù)在身,只要我一個念頭,你們會吐出我想知道的一切,給你們一個機會?!蔽铱粗鴥扇苏f道。
老郎中面色悲戚,說道:“是天門古城的典行司讓我們干的,他拿我們的妻兒老小威脅,我們也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求徐文書饒過我們?!?
“天門古城的典行司做不了這樣的事情,指使他這么做的人一定是林霍這個蠢貨,林霍的背后有天門古城的城主和八大世家,他們是想要趁我病要我命啊?!?
我說著看向兩人繼續(xù)道:“把我身上的針拔了,念在你們是前朝太醫(yī)府的人,回家交代完后事就自盡吧,我不會追究你們的家小,也不會讓林霍動你們的家人。”
兩名郎中聞,神色激動,語帶哭腔磕頭說道:“多謝徐文書寬恕?!?
老郎中說完,平靜地將我身上的銀針拔出,接著背起藥匣剛要退出我的臥房,唐堯帶著鐵甲衛(wèi)沖來,很快制住兩名郎中。
見我躺在床上,唐堯焦急問道:“徐涼你沒事吧?剛剛有心腹報信,這兩個郎中……”
“噓——”我伸出食指,示意唐堯噤聲?!胺潘麄冸x開,不要聲張這件事情?!?
“可是?!碧茍虬櫭肌?
“我沒事的?!?
見我不想追究,唐堯示意鐵甲衛(wèi)放人,遣散鐵甲衛(wèi)之后,唐堯氣憤說道:“三天之內(nèi),刺殺四次,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我今晚就去把林霍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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