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白發(fā)老者怒道。
“放肆,天下道門紛爭,本就爾虞我詐,這九藏秘境之內(nèi),哪一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當(dāng)?shù)溃煜旅癫涣纳?,也只有老天師?dāng)?shù)溃銈冞@些旁門散修才有機(jī)會稱尊做祖,膽敢指責(zé)老天師,你算什么東西!”張行道望向白發(fā)老者質(zhì)問。
白發(fā)老者說道:“本座,清涼山,天微居士李垂元。”
此一出,全場嘩然。
“清涼山傳聞為先秦以前道祖李耳的故居,而天微居士李垂元傳說是道祖李耳的直系后代,你不在中原的這五年,此人名聲大噪,威望極高?!秉S瘸子小聲說道。
我聞看向李垂元,發(fā)現(xiàn)此人道骨仙風(fēng),一身仙氣使然,乃是當(dāng)世地仙老輩,的確是個高手。
張行道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到處打著道祖李耳的名號招遠(yuǎn)撞騙,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
“放肆,我為道祖后人,豈是浪得虛名!”李垂元怒道。
張行道眼神微凜,周身忽然涌現(xiàn)雷光,抬手間雷霆暴動,襲向李垂元,李垂元手中拂塵狂卷,將張行道的雷法震散。
“太師祖?”張行道疑惑看向陳天甲。
陳天甲呵呵一笑道:“我說他是欺名盜世之輩,他就是欺名盜世之輩,為了這次羅天大醮出風(fēng)頭,背地里不知吞了多少丹藥逞這一時之勇?!?
陳天甲說著緩緩抬起右手,李垂元面色大變,連忙取出一張藍(lán)色符箓,藍(lán)色符箓引燃,虛空震動,行將撕裂。
李垂元連忙靠近虛空裂縫想要逃走,可陳天甲只是指掌微握,李垂元當(dāng)即被吸附住,如同鴻毛一般不受控制地飛向陳天甲。
李垂元大驚失色,左手連續(xù)三指點在自己胸前的膻中穴、天池穴和巨闕穴,強(qiáng)行激發(fā)自己的潛力,一掌迎向陳天甲。
陳天甲看也不看,右掌猛推,砰的一聲,李垂元慘叫,整條右臂炸裂,身形倒飛出去,還未落地就被一股怪力牽扯在空中。
陳天甲收回手掌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垂元說道:“強(qiáng)行破開自己的三焦玄關(guān),迫使自己達(dá)到地仙后期,一樣是不堪一擊,就憑你這酒囊飯袋,你配稱自己是李耳后人?挑釁我,你是嫌你的命長了!”
陳天甲虎口猛然張開,氣機(jī)爆裂,李垂元的身體一分為二,慘死當(dāng)場。
圍觀的人嘩然,人群之中的病書生也看得直皺眉頭。
“老病,我觀測了半天,還是看不出老天師的實力上限,不能貿(mào)然出手?!币幻麄€子高挑、雙目露出賊光的男子靠在病書生身旁低聲說道。
“知道了,老大那邊怎么說?”病書生問道。
“今天旁觀,看看局勢再說。”男子說道。
病書生眉頭微皺,輕語道:“此役老天師身敗名裂,多好的機(jī)會,誰殺了老天師,誰就可以揚名立萬,太可惜了?!?
廢墟之上,陳天甲回頭看向陳珂說道:“珂珂,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又沒機(jī)會做的事情,這九藏秘境,其實我很久之前就想公之于眾,你真以為把這個秘密撞破,這天下人就敢反我?我坐鎮(zhèn)天師府兩百余年,你以為毀了天師府,就可以改變什么嗎?”
陳珂說道:“先前你說九藏秘境之內(nèi)除了陳澤,沒有無辜,可是在九藏秘境之外,卻有很多無辜之人葬送在你的手里,我的妻兒良善,他們不是無辜嗎?”
“他們是無辜,可他們不死,你就要死,我養(yǎng)你在身邊,本就是為了取你的能力,如今你的能力我沒有拿,你兒子的能力我也沒有得到,可是身為師傅,我并沒有怪你,這還不夠嗎?”陳天甲說道。
“你簡直是瘋子!”
陳珂說著,雙目通紅,手上中指顫動,身后的山河同樣顫動,發(fā)出共鳴。
陳天甲搖了搖頭說道:“珂珂啊,五年不見,你進(jìn)境神速,想必也吃了不少苦,為師心中寬慰的同時,也是有些想念的,毀了我的天師府,我不怪你,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動殺心,我可不會再對你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