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的月夜,洛陽義莊之內(nèi),呂神俠碎裂的尸塊已經(jīng)被拼合完整,靜靜地躺在靈床上。
義莊的院落里站滿了呂家子弟,門外呂地師一臉嚴(yán)肅地走來,望著靈床上呂神俠的尸體,目露寒光。
“是誰殺了我的兒子?”呂地師狠聲問道。
張?zhí)旌诱f道:“是張行道和楊天宇。”
“楊天宇是誰?”呂地師詫異問道。
“絕影師太的孫子,南?;鹕駥m的首席弟子,之前曾在龍虎山挑戰(zhàn)過高春秋的人。”呂地師說道。
“那個被劈開半邊臉的毛頭小子?”呂地師問道。
“正是他?!睆?zhí)旌诱f道?!拔覀兒蛷埿械榔鹆艘恍┬∧Σ粒瑮钐煊顒偤寐愤^,不問青紅皂白就斬了神俠大哥,這件事情重陽可以作證?!?
一旁的重陽點頭說道:“呂前輩,此事千真萬確?!?
“既是如此,為什么不留下這楊天宇?”呂地師問道。
“呂前輩,您看神俠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了,我們不敢貿(mào)然下結(jié)論?!睆?zhí)旌诱f道。
呂地師聞,掀開呂神俠身上的裹尸布,望著胸口的傷,呂地師凝眉說道:“一劍訣?”
“看來呂前輩和我們一個看法,當(dāng)時我和重陽都被嚇得不敢動彈,一劍訣之下無生魂,這種霸道無匹的劍法失傳多年,是人間劍道集大成者的劍道之巔,可一劍破萬法,我們能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萬幸,只是神俠大哥站位太靠前所以才橫遭毒手?!睆?zhí)旌右荒槺菡f道。
呂地師說道:“這個楊天宇區(qū)區(qū)二十幾歲,在哪練成的一劍訣?”
“這也是晚輩奇怪的地方?!睆?zhí)旌诱f道。
“不可能,傳聞一劍訣是將世間三百六十五個基礎(chǔ)劍招合一,通過無數(shù)次演練合成一式的劍訣,無法精簡,只能自然凝練,千百年來很多人都嘗試過,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除了當(dāng)年公斬大會上峨眉護山女道李玄英曾臨門頓悟使出過一劍訣,還沒聽過誰用出過這招劍訣,世上多少天才練一百年也練不成的一劍訣,他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子能練成一劍訣?”一名呂家的老者說道。
呂地師眉頭緊鎖,沉聲說道:“這世上最快得到功力的法門,無外乎傳渡,可傳渡之法只有南海觀音庵的歷代庵主有,就算這楊天宇得到傳渡之法也只是可以得到功力,沒聽過可以傳渡絕學(xué)的,就算陳天甲那老家伙的九轉(zhuǎn)仙經(jīng)也只是奪取他人的能力,何來奪取劍訣一說,又有誰能被他奪取劍訣?”
張?zhí)旌诱f道:“晚輩曾讀過關(guān)于西蜀峨眉一帶的古籍,從古籍得知,整個道門歷史上練成一劍訣的似乎有兩個人,一個是峨眉開山老祖雨師洛,還有一個就是茅山那位蓋代祖師爺?shù)募t顏知己,一個叫青遙的人。”
“上個大世的人物,很多人都不曾被記載,青遙這個人沒聽過,但峨眉開山老祖雨師洛倒是略有耳聞,只是就算她死而復(fù)生又怎樣,總不能奪了楊天宇的舍來殺我兒吧?”
呂地師話音剛落,從遠(yuǎn)空飛來一個身材矮小的青年,青年走到靈床前望著呂地師的尸體,目光兇狠。
“殺我爺爺?shù)娜耸钦l?”呂孝狠聲問道。
“是楊天宇?!睆?zhí)旌诱f道。
“南?;鹕駥m的楊天宇?他算哪根蔥也能殺我爺爺?”呂孝質(zhì)問。
“這個楊天宇很可能學(xué)成了一劍訣,孝兒你先不要沖動?!眳蔚貛熣f道。
“一劍訣,峨眉開山老祖的成名劍訣嗎?”呂孝問道。
“是。”張?zhí)旌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