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可以,你我本就是一體,所謂的獻(xiàn)祭也不過是記憶融合,你我融合之后,你還是你。”張?zhí)秸f道。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能不能保住我的徒弟袁龍沙?”我問道。
“可以?!睆?zhí)秸f道?!袄鱿陕穼ξ襾肀揪褪强捎锌蔁o,我們?nèi)诤现?,你我就是完美無缺的天道至高,我們的人在你我的庇護(hù)之下,一樣可以破界飛升,現(xiàn)在,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愿意獻(xiàn)祭于我嗎?”
張?zhí)秸f著,手指指向我的眉心。
我剛要開口,此時的袁龍沙忽然喊道:“我不愿意!”
眾人望向聲音來源之處,卻見袁龍沙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昆侖祭壇旁邊。
“龍沙,你要做什么?”我問道。
袁龍沙說道:“師傅,你不要信他的,太陰蔽日、九星連珠的天象萬年一見,昆侖仙路打開是天下大勢,也是必然要發(fā)生的,你就算獻(xiàn)祭于他,我也一樣難逃一死,呂樹說得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我自己完成?!?
袁龍沙說著走向祭壇,然而忽然一道身影擋在袁龍沙身前,來人正是張野。
“師兄,我的遁地術(shù)大成了,我?guī)阕??!?
張野說著就拉起袁龍沙的手,然而袁龍沙卻一把甩開了張野。
“師弟,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走?!痹埳车皖^說道。
“為什么?”張野疑惑問道。
袁龍沙說道:“我不想做人了?!?
“你在胡說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做人嗎,你快跟我走,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袁龍沙再次掙脫張野的手說道:“我走了,很多人都會因我而死?!?
“關(guān)我們什么事情?”張野凝眉問道?!八麄兯朗撬麄兠粔蛴?,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命負(fù)責(zé),我們自己活著就可以,管那么多做什么?”
袁龍沙眼中噙光,搖頭說道:“師弟,做人不該這樣的,師傅教我們要敬畏天地,為天地立心。”
“狗屁,都是狗屁!”張野咆哮道?!疤斓?zé)o心,誰愛立誰立,我只要你活著!”
袁龍沙說道:“師弟,我活了萬年都是渾渾噩噩的,跟師傅游歷天下的五年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其實我一早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劫,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好像沒機(jī)會了,你以后自己要保重?!?
張野下巴翕動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樣去送死,對我來說有多殘忍,我的親人都被殺光了,我只剩下你了。”
“聽到你這么說,我死而無憾?!痹埳痴f道。
“龍沙?!蔽液暗?。“跟小野一起走,師傅這里沒事的?!?
袁龍沙搖頭說道:“師傅,生死有命,你沒必要為了我放棄自己,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自由,若是一個人連自由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袁龍沙說完,毅然決然地踏上了三色蓮花。
拓跋暮死死地拉著哭喊的暖暖,而張野站在袁龍沙身旁,眼睜睜地看著袁龍沙在三色蓮花的業(yè)火里燃燒。
張野目光呆滯,望著業(yè)火中袁龍沙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身體止不住地發(fā)顫。
“呂孝,該你了?!眳螛淅渎曊f道。
呂孝搖頭說道:“老大,我的能力已經(jīng)被取走了,我不想死?!?
呂樹拎起呂孝飛到祭壇邊緣,解開呂孝身上的限制,冷聲說道:“兄弟一場,我給你留個面子,像個男人一樣,走進(jìn)去!”
呂孝走到祭壇邊緣,望著祭壇內(nèi)已經(jīng)被燒成焦炭的兩人,咬牙切齒,猛然回頭,袖中草薙劍刺向呂樹。
然而呂樹的重瞳深邃,呂孝的草薙劍刺在呂樹的眼前一指處就停了下來,任由他如何掙扎也掙脫不了呂樹的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