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返老還童,已非凡胎,郭瑤再見教主,榮幸之至。”郭瑤頷首說道。
“聽說郭敏臨終前,一直念叨著小五的名字,是嗎?”我問道。
郭瑤點頭說道:“師傅臨終前,每天都要念叨著對五爺的愛稱,她老人家就是躺在小屋的旁邊走的,走得很安詳?!?
我點頭說道:“如此就好,你把這里該收拾的收拾一下,不要讓臟東西臟了郭敏的清凈之地。”
“弟子謹遵教主法旨。”郭瑤頷首說道。
郭瑤再抬起頭時,四下已經無人,只剩下一堆斑駁血跡。
而此時武當山上到處懸掛著白綾,所有的武當弟子全部披麻戴孝,一路上白花染血,武當的山道上到處橫躺著年輕弟子的尸體。
一名武當的白衣弟子手持長劍擋在眾人之前,擦著嘴角的血說道:“張北玄,你敢滅我武當不會有好果子吃,昨日老掌門已經去了不夜城面見教主,教主今日會蒞臨我武當,你死定了!”
一名劍眉星目、姿態(tài)傲然的青年負手而立,他似笑非笑地望著白衣弟子說道:“教主?一個傳聞中的老不死,是叫徐涼是吧,五十年龜縮不出,你當我怕他?”
“張北玄,你說話最好不要太放肆,教主的名諱不是你可以直呼的?!币粋€蒼老的聲音出現。
輪椅行進的聲音傳出,一名道士推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殘疾老人從大殿內出現。
“你就是武當太上長老王仙駱,那個曾經被徐涼斬斷雙腿的廢物?”一名龍虎山弟子問道。
王仙駱大怒,劍指豎起,長劍出鞘斬向說話之人,張北玄抬手抓住長劍將之震碎,屈指微彈就將王仙駱的胸膛崩穿。
“太上長老!”武當弟子大呼,連忙扶起王仙駱。
王仙駱捂著胸口,口中嗆血說道:“張北玄,諒你修為再高,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要讓門下弟子提及教主,教主的名諱不是你們可以提的。”
“一口一個教主,我們可沒見過這個人,都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沒有這個老東西呢?!币幻埢⑸降茏诱f道?!拔引埢⑸揭婚T雙天師,老天師張無涯天下無敵,縱橫四海,我?guī)煆埍毙瑯犹煜聼o敵,提一個徐涼的名字就把你嚇成這樣,不是說徐涼要來的嗎,你讓他來呀,不行我讓他一只手!”
“師兄說的是,這道門的那些長輩,整天除了愛吹牛還能做什么,動不動就是誰第一誰無敵的,不一樣都要敗在我?guī)熓种??”另一名龍虎山弟子說道。
張北玄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看向王仙駱說道:“王仙駱,我念在你年事已高,又是個殘疾人,不想以強欺弱,你把武當的地契和門派令符都交出來,帶著余下這些殘兵敗將滾下山,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一聲嘆息忽然從遠空傳出,嘆氣聲音不大,卻如同雷鳴在所有人識海中響起。
張北玄凝眉問道:“何方神圣敢在本座面前故弄玄虛?”
“是,是祖師爺金身!”一名武當弟子望向武當大殿之內的祖師爺金身像驚恐說道。
祖師爺金身抬起腳走向武當大殿門口,眾人紛紛推開,金光浮動,一道人影從金光之中走出。
“這人怎么跟祖師爺金身的模樣那么像!”一名武當弟子說道。
王仙駱聞看向來人,面色大變,連忙翻身跪地說道:“武當弟子王仙駱,拜見教主!”
武當眾弟子見王仙駱如此,紛紛下跪齊聲道:“武當弟子,拜見教主!”
我看了一眼王仙駱,接著又看向為首的張北玄,還沒說話,張北玄就率先開口問道:“你就是徐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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