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世了又如何?”
那聲音繼續(xù)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
“當初就算我們不動手,這世界的規(guī)則也容不下他一個妄想劈開天道裂縫的異類,本就該在玉衡山底爛成枯骨?!?
灰霧中的眾人齊齊躬身,聲音里透著敬畏的顫抖:“宗主?!?
“他既敢踏出玉衡劍宗,那幾位禁忌之主自會取他性命,輪不到你們在此惶惶不安?!?
那聲音頓了頓,突然染上一絲病態(tài)的狂熱,“何況......吾已經(jīng)感受到了,真正的禁忌之主,已經(jīng)降臨這方世界?!?
其余人聞皆是一怔,濃霧里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顯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變了神色。
“敢問宗主......”
有人小心翼翼開口,聲音壓得極低,“什么是真正的禁忌之主?”
“真正的......”
那聲音拖長了語調(diào),像毒蛇吐信般黏膩,“是可以把整個世界嚼碎了吞下去的存在?!?
......
......
“沈哥哥,你當初干嘛就突然離開?”
蘇茶茶坐在沈書仇對面,纖長的手指絞著裙擺,好看的眉眼間凝著幾分委屈的埋怨。
陽光落在她臉上,連帶著那點嗔怪都顯得嬌憨。
沈書仇沒應(yīng)聲,只慢條斯理地抿了口溫熱的茶。
他半躺在那張?zhí)倬帗u椅里,椅面似乎還殘留著少女方才坐過的余溫,混著她發(fā)間清雅的蘭花香,在鼻尖縈繞不散。
“還有她到底是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