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宋青書停住了腳步,他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怔怔地看著水潭中央一道倩影。
潭中麗人全身沒在水面之下,只露出了那雪白粉膩的香肩,一雙鳳眼緊閉,月光照耀之下,臉上似乎泛著一層異樣的紅潮。
沒過多久麗人便將頭沉入水中,半柱香過后,麗人浮出水面,紅唇微張,水面上又響起了剛才那種銷魂蝕骨的呻.吟之音,臉色泛起一層痛苦之色。
“何鐵手?”看清麗人的樣貌,宋青書不由驚呼出聲。
原來何鐵手畢竟是五毒教何家不世出的天才,被慕容景岳制住過后,經(jīng)過初期慌亂,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反應(yīng)過來慕容景岳喂到自己嘴里的是什么藥過后,她靈機(jī)一動,很快便裝作藥性發(fā)作,開始主動用語勾引對方起來。
慕容景岳也是精蟲上腦,忘了何鐵手從小生長在五毒教,對各種毒藥都有一定抗性,大喜之下便解開了何鐵手的穴道。何鐵手趁機(jī)將藏在胸前的含沙射影毒針射到他體內(nèi),慕容景岳雖然武功高強(qiáng),但那么近的距離,不可能完全躲過去,中了何鐵手毒針,急忙封住相關(guān)穴道,從懷中掏出各種藥丸開始配置解毒。何鐵手見自己血封喉的毒針都?xì)⒉凰浪?,又驚又怕,也不敢上前補(bǔ)刀,急忙逃之夭夭,慌亂中下意識往自己最熟悉的五毒教跑去。
沒過多久,何鐵手體內(nèi)藥性發(fā)作,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便趁夜跑到了圣獸潭中,希望借助冰冷的湖水,消解那發(fā)自心底的躁動,只可惜見效甚微,感覺到身體中溪水泛濫,何鐵手一口銀牙欲碎,暗罵道:“那個下流坯子,究竟用了什么藥,這么厲害?”曾經(jīng)身為五毒教歷代來最優(yōu)秀的圣女,何鐵手自然清楚有些媚.藥若是不能及時解去,恐怕一輩子會沉淪在肉欲之中,再也無法自拔,可是她冰冷的湖水試過了,手……也試過了,藥效絲毫不見衰退,反而愈演愈烈。
“何鐵手?”這個時候岸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驚呼,何鐵手雙眼迷離往岸上看去,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一個男人的聲音居然能這般動聽,認(rèn)出了對方是白天跟東方不敗一起的宋青書,何鐵手不由得秀眉微蹙。
宋青書不明就里,還以為何鐵手三更半夜在潭中自瀆,一邊暗暗咂舌苗女的大膽開放,一邊往后退去:“何姑娘,你繼續(xù)……繼續(xù),我剛才啥也沒看見,就此告退,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
何鐵手面紅如火,腦中劇烈爭斗半晌,終于還是不愿日后成為欲望的奴隸,變?yōu)橐粋€人盡可夫的淫婦,哀嘆一聲,開口說道:“宋公子請留步?!?
宋青書聽她聲音溫柔親昵,不由心中一跳,“不知何姑娘有何指教?”
“妾身身中劇毒,危在旦夕,還望公子慈悲為懷,施以援手。”苗家姑娘雖然多情,但何鐵手至今仍為處子之身,想到自己不得不主動勾引對方,頓時又羞又氣。
“劇毒?我看你不是中了奇淫合歡散,便是吃了我愛一條柴?!彼吻鄷娝械暮舞F手臉頰緋紅,一對眸子水汪汪的飽含春情,不由得嘀咕道。
黑夜中分外安靜,宋青書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何鐵手聽得清清楚楚,她轉(zhuǎn)憂為喜:“原來公子在醫(yī)術(shù)上也有這么深厚的造詣,妾身的確中了類似毒藥,還望公子出手相救?!?
“蝦米?”宋青書頓時傻眼了,“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妾身雖然出身魔教,但一向潔身自愛,哪會用女兒家的名節(jié)開玩笑。”何鐵手幽幽嘆了一聲。
“這種藥哪有什么解藥,我曾經(jīng)聽過人乳可以緩解此類藥物的藥性,何姑娘要不試試?”宋青書只覺得老天給自己開了個大玩笑,自己為了不至于半夜狼性大發(fā),對鐘靈做出點什么,以后不好面對木婉清,才特意出來透透氣,卻沒想到碰到了另外一個女妖精。
“來不及了,”何鐵手心中氣苦,這三更半夜荒山野嶺的,自己去哪里找人乳,“其實宋公子自己也可以替妾身解毒的?!?
“怎么解?”宋青書也覺得自己此刻有些無恥,都這樣了還明知故問。
“你下來,我教你……”何鐵手聲音甚是嬌媚。
“我們明明是敵人……”宋青書嘴上雖然這樣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往潭中移了過去。
“妾身只求一夕歡愉,公子又何必糾結(jié)……”何鐵手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生怕等會兒喪失神志做出一些更羞人的事情來,連忙急切地說道。
宋青書剛踏進(jìn)潭中,被冰冷的水一澆,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如果這是何鐵手的計謀怎么辦,自己如今武功盡失,完全不是對手……唔唔……
原來何鐵手在他猶豫間已經(jīng)欺身上前,紅唇一下子便貼了上來,宋青書千萬語也只有吞回了肚中。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