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下,其他地方雖然搜過了,不過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查探?!比挝倚姓f完眼神直勾勾看著床上。
注意到他的目光,朱媺娖大怒:“如今我已寬衣睡下,被子下面不著片縷,莫非任教主也要掀開來看看?”
此一出,四周吞咽口水之聲此起彼伏,看著手下眾人一副期待的眼神,任我行也有些尷尬,連忙說道:“既然如此,任某就不打擾圣女殿下休息了?!?
他其實是擔心圣女像任盈盈那樣被宋青書挾持,不得不應付自己,但聽她說話語氣,分明是有意包庇,哪是被挾持的樣子?雖然明知宋青書藏在被子之中,但他也不敢徑直去掀開圣女的被子,明教圣女的規(guī)矩他也清楚,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得罪天下數(shù)十萬明教教眾。既然圣女無恙,他也不必緊追不舍,畢竟來日方長,捉拿宋青書可以從長計議,而且他始終還存了一份招攬宋青書的心思。
待手下盡數(shù)退出去過后,任我行站在門口,回頭語氣又似欣賞又似羨慕:“這么多女子不顧名節(jié)都要護著你,閣下真是好手段,哈哈哈~”說完長笑而去。
“他走了,你出來吧。”朱媺娖掀開被子,跳下床來。
宋青書雖然迷戀被窩中的香氣,但總不沒那么厚的臉皮繼續(xù)呆下去,跟著跳了下來:“多謝姑娘相救,只可惜弄濕了姑娘的繡被……還有衣衫,萬分抱歉?!笨粗鴿皲蹁醯谋蛔?,宋青書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注意到身上衣裙因為剛才和他緊挨在一起,如今也濕了幾大塊,肌膚隱約可見,朱媺娖臉色微紅,從一旁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遮住了外泄的綺麗風情,不自然說道:“我只是報答公子上次金陵城出手相救之恩,公子不必介懷。”
“這怎么能相提并論呢,當日若不是我出現(xiàn),姑娘想必已經(jīng)得手了。”宋青書尷尬說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那只能證明韃子氣數(shù)未盡?!敝鞁墛莆⑽⒁粐@,聲音中飽含著無奈與惆悵。
“對了,姑娘怎么成了明教圣女呢?”宋青書跟著沉默一會兒,開口問道。
“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弄得一身都是水?先換套衣服吧,全身濕噠噠的,對身子骨不大好?!敝鞁墛瓶戳怂路谎郏崧曊f道。
宋青書干笑兩聲,總不好意思說他是跑到任盈盈浴桶里去了,幸好對方也不是真想知道答案,“在下并未帶換洗衣服,等會兒下山用火烤一下就好了?!?
朱媺娖秀眉一蹙,微微搖頭:“我還有些話想問你……這樣吧,我找套衣服給你換一下。”說完便走向衣櫥,翻起衣服來。
宋青書臉色有些精彩,連忙擺手道:“多謝姑娘好意,只是我一個大男人,恐怕不太方?太方便穿你的衣服。”想到自己一身女裝的樣子,頓時不寒而栗。
朱媺娖抿嘴一笑:“我平常行走江湖時偶爾也會男裝打扮的,公子多慮了?!边^了一會兒捧出一套青衫,遞到宋青書面前,說道:“公子試試看穿不穿的下,我擔心你穿可能有些緊。”
“多謝!”宋青書接了過來,鼻尖聞道一縷甜香,下意識一愣:“怎么是香的?”
朱媺娖臉色一紅,轉過身去說道:“我這里沒有嶄新的衣服,這件我以前穿過,還望你別介意。”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彼吻鄷笙驳?,開什么玩笑,這種情況選嶄新衣服的男人真是有病。
“你先到屏風后面換一下吧,我在窗口看看外面有沒有任我行的人?!敝鞁墛普f完便來到窗邊,將窗戶輕輕推開一絲縫隙,往外瞧去。
宋青書三下五除二便換好衣服,只覺得全身干燥柔軟,還有絲絲幽香從衣服之上傳來,立馬變得神清氣爽。“以后得找個機會將這套衣服還給她才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么。前世人們都說借書是戀愛的開始,我另辟蹊徑,來個借衣服傳情,想必效果差不到哪里去?!?
“咦,任我行居然沒派人守在附近,實在令人費解。”朱媺娖負手而立,低著頭臉上閃過苦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