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竟敢襲擊崇義軍節(jié)度使夫人的車隊!”很快傳來剛才那位騎士首領(lǐng)又驚又怒的吼聲。
“殺的就是這個賤人!”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冷笑。
聽到外面的對話,兩人終于明白了這位唐夫人的身份。不過趙敏卻十分不解,崇義軍節(jié)度使在金國雖然算得上一個頗有實力的藩鎮(zhèn),但似乎還配不上這位夫人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權(quán)勢。
“主人,你怎么樣?”騎士首領(lǐng)聚攏殘余護衛(wèi)圍在馬車旁,因為要防備周圍的敵人,居然不敢回頭看馬車中的情況。不過他可是親眼看到十幾支破甲箭射了進去,如今里面三人,恐怕早已被射成了刺猬吧。
“我沒事?!碧品蛉颂撊醯穆曇魝鞒鰜恚@然是心有余悸。
宋青書深知呆在馬車之中不過是等死,還不如出去,空間大了,不論是打斗還是逃命,都方便施展一點,于是扶著兩女走了出去。
當看著外面密密麻麻圍了一圈的黑衣人,宋青書暗暗叫苦,本想搭個順風車,哪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如果我說我倆和這位什么夫人只是萍水相逢,并不認識,你們能放我倆離開么?”宋青書此一出,連趙敏都羞紅了臉,剛得到人家盛意款待,如今一遇危險就翻臉,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果然那騎士首領(lǐng)一副鄙夷的表情:“呸,小白臉果然無恥?!?
聽到宋青書的話,唐夫人渾身一軟,幾欲暈倒,不過她剛才親眼目睹了宋青書的神奇武功,明白今天能否逃出升天,只有依靠眼前這個男人了。
“宋公子,只要你能救本夫人出去,在金國范圍內(nèi),你提出任何條件,本夫人……都能滿足你……”說到后面,聲細如蚊,幾不可聞。
見唐夫人一副嬌羞的模樣,宋青書暗叫厲害,心想剛才你明明都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了,這個時候我卻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出去才能一親芳澤,你當我傻么?
趙敏關(guān)注點卻和宋青書截然不同,宋青書以為唐夫人是以自己身體為條件,趙敏卻注意到唐夫人提出的‘金國范圍內(nèi),任何條件’幾個字,不由詫異不已:她一個節(jié)度使夫人,怎么這么大的口氣?
“宋公子?”黑衣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輕咦,一個頂著輕紗斗笠,身材窈窕的綠衣女子排眾而出,用清脆中帶著憤怒聲音說道,“我最討厭姓宋的人了,格殺勿論?!?
趙敏沒好氣地瞪了宋青書一眼,心想這個衰人,怎么今晚碰上的兩個女人都討厭姓宋的。
“是你!”待綠衣女子看清宋青書的樣貌,不由又驚又怒。
“你的風流債還真不少?!币慌缘内w敏見狀大樂,也不管自己同樣身處險境,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
“宋某可曾得罪過姑娘?”宋青書也是奇怪,這個女人斗笠上的輕紗遮住了容貌,但看她體態(tài)輕盈,嬌怯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想必是個極為美貌的女子。
“莫非最近幾天我命犯桃花?”宋青書腹誹不已,這兩天,先是趙敏,然后是唐夫人,現(xiàn)在又是這個女子,“真是見了鬼了,來慢點吧,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根本消化不了啊?!?
“豈止得罪,今日若不將你碎尸萬段,難報當日輕薄羞辱之罪?!?
說到“輕薄羞辱”四字,想起當日情景,綠衣女子不由得滿臉飛紅,又惱又羞。但這神氣也只是瞬息間的事,她微一凝神,臉上便如罩了一層寒霜,伸手一揮,一群黑袍人從她身后涌出,手持一根根黑漆漆的竹筒對準馬車眾人。
“這……莫非是槍?”看著眼前一排排竹筒,宋青書頓時有些出戲。
“這竹筒之內(nèi)裝的是遇物即爛的毒水,身上只須沾上一點一滴,便會腐爛至骨,任你武功再高,今天也插翅難逃?!本G衣女子冷哼一聲,“若你現(xiàn)在肯自斷雙臂,挖去雙眼,我也許可以考慮放過你?!?
饒是趙敏也是心狠手辣之輩,聽到她的話,也渾身發(fā)寒,悄悄對宋青書說道:“你究竟對人家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讓這位姑娘如此恨你?”
“我哪知道!”宋青書苦笑一聲,抱拳對著綠衣女子說道,“姑娘,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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