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并沒有立即答應,反而神色淡淡地問道:“沖哥是誰?”
任盈盈臉色一白,捏緊的拳頭指甲幾乎都要嵌入到手心肉里:“求你放過令狐沖?!?
“原來是令狐兄弟啊,”宋青書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宋某素來敬佩他的爽朗豁達,豪邁瀟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任我行面前:“不知能否像任教主討個人情,放令狐兄一馬。”
任我行臉色一板,不愉道:“你稱呼我什么?”
宋青書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岳父大人能否婿的面子上,放過令狐兄。”
任我行這才轉(zhuǎn)怒為喜:“既然賢婿都開口了,我又豈能繼續(xù)為難令狐沖那小子?!彪S手一揮,吩咐那親衛(wèi):“你下去吧,黑木令一事休提?!?
“是!”那親衛(wèi)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急忙退到門外。
一旁的趙敏與李莫愁目瞪口呆地們二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無恥,反倒是任盈盈本人沒什么反應,整個人失魂落魄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任我行滿意的點點頭:“如今天色已晚,賢婿你們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探討一番。”
宋青書點點頭,他當然清楚任我行要和他談什么,任盈盈的婚事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日月神教與金蛇營聯(lián)盟合作的細節(jié)。
任我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猶豫之色,片刻過后開口道:“既然賢婿與盈盈已經(jīng)私定終身,早已不是外人,今晚賢婿就住盈盈房間吧,至于這兩位姑娘,我會安排她們住在附近的院子里靜養(yǎng)?!?
如今日月神教內(nèi)憂外患,任我行需要宋青書這個強援。他其實并不確定女兒和宋青書有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可他清楚女兒的意中人是令狐沖,擔心夜長夢多生出什么變故,還不如直接讓他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當然這樣做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任我行知道今天逼迫女兒太過,擔心等會兒女兒會想不開,萌生死志,他這個當?shù)挠譀]法時時刻刻,讓宋青書和她住在一起,至少能照顧到她。
至于女兒的清白問題,兩人反正遲早都是夫妻,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父親的決定,任盈盈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不要,女兒不要和他住一起。”
饒是趙敏見多識廣,也被如今的劇情弄得目瞪口呆,想到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自己引發(fā)的,不禁更加心煩意亂,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慢慢商量吧,小女子重傷在身,先去休息了?!闭f完直接往外走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李莫愁同樣覺得氣氛詭異,不愿繼續(xù)留在此地:“我也去休息了?!碧右菜频淖冯S著趙敏的腳步而去。
任我行對外面吩咐道:“在圣姑院子旁邊找一個環(huán)境幽靜的地方給兩位姑娘休息,一切以上賓之禮招待?!?
“遵命!”
“兩位姑娘這邊請!”
……
房中只剩下三人,面對女兒傷心欲絕的眼神,任我行也覺得有些尷尬,急忙說道:“那老夫也先回去了,你們小兩口多親近親近?!?
說完身形一閃,不顧任盈盈的挽留,瞬間就消失在了門外。
“這個老狐貍!”宋青書暗罵一聲,眼光慢慢轉(zhuǎn)回來,只見任盈盈倚在柱上望著任我行消失的方向,嬌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秀眉微蹙,有三分深憂,卻有七分茫然。
“任大小姐,你我還真是有緣啊?!彼吻鄷室廨p咳了一聲。
任盈盈突然驚醒,一臉厭惡地望著他:“誰和你這卑鄙下流無恥之徒有緣!”
“當初任大小姐被宋某子,恨不得殺我而后快,可曾想到有朝一日會成為宋某人的妻子呢,這不是緣分又是什么?”宋青書淡淡地笑道。
任盈盈一張俏臉霎時間變得煞白,良久過后她終于開口,堅定地說道:“這門婚事我決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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