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淡雅清秀的容顏,宋青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王爺?shù)暮褓n我當(dāng)然不敢客氣,只怕到時候王妃舍不得?!?
海陵王妃微嗔地看了他一眼:“看駙馬說的,我是那樣小氣的人么?”
“王妃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彼吻嘈Φ酶_心了。
一旁的完顏亮臉色有點黑,他當(dāng)然知道宋青說的是什么意思,看著妻子茫然無知地被他調(diào).戲下套,哪怕他已經(jīng)決定犧牲妻子,依然覺得心頭有些酸酸的。
“小靜,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快過去入座。”完顏亮覺得再呆下去,自己頭上都快長出一片■■■,≌.△.±草原了,于是心急地拉著妻子離開。
徒單靜不明所以,不過又不能拂了丈夫的面子,只好對宋青抱以歉意的一笑,然后跟著完顏亮離去。
“既然你打算拉攏他,為何離去得這么匆忙呢?”徒單靜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蓖觐伭翐u了搖頭,心中卻暗暗惱怒:唐括辯啊唐括辯,竟敢當(dāng)著本王的面調(diào).戲王妃,暫且先看在歌璧的面子上忍上一遭,等他日本王得到歌璧之后,再好好和你算賬!一想到歌璧那絕世的容光,完顏亮便下意識心熱起來。
目送完顏亮夫妻離去之后,宋青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歌璧依然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關(guān)切地去扶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被他手挨著身子,歌璧渾身明顯一顫,不過很快又掩飾過去,俏臉上勉強(qiáng)露出一絲笑容:“也許是之前被刺客嚇到了,對了,夫……夫君你可不可以多和我說說之前去開封發(fā)生的事情呢?”
“為什么突然關(guān)心這個呢?”宋青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么,”歌璧提著裙擺坐了下來,“只是前段時間我們兩人之間鬧了一些矛盾,我都還沒關(guān)心過你在開封遇險的具體情況。”
“這樣啊,其實整體上也算是有驚無險啦……”這個問題被很多人問過了,宋青早已編了一副天衣無縫的謊,便大致和她講了一遍。
歌璧一直認(rèn)真地聽著,期間沒有說一句話,靜謐的臉頰仿佛自帶柔光,引得場中無數(shù)男人悄悄窺視,宋青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心中還升起了一種強(qiáng)烈的自豪感,眼前這讓無數(shù)男人驚艷的女人,身上每一寸都屬于自己……
宋青講解得比較簡略,歌璧聽完之后冷不丁問了一個問題:“據(jù)我所知,你那位結(jié)義兄弟宋青,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頂尖高手,你遇險了他難道沒有出手救你么?”
宋青心中一驚,他那番說辭的確有意無意忽略了自己本尊的戲份,歌璧突然這么問,難道是意識到了什么?
“我出事那幾天他剛好到其他地方辦事去了,后來他得知我被丐幫的人抓了過后,便親自去找了黃蓉,他們二人之前有一段交情,黃蓉看在他的面子上方才把我放了,不然她丈夫被我設(shè)的局弄得那么慘,就算有完顏亮出面,她又哪會這么輕易地放過我?!彼吻嘈哪钊珉?,很快編了一段合情合理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歌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為何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這件事情?”
“我那位結(jié)義兄弟畢竟是清國的死對頭,自然也是大金國的死對頭,身份敏感無比,我擔(dān)心說出來徒生是非?!彼吻嗝娌桓纳卣f道。
歌璧螓首微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否認(rèn)同這種解釋,頓了頓又問道:“昨天你那位結(jié)義兄弟突然闖到府中,之后便不知去向,你知道他現(xiàn)在去哪兒了么?”
看著歌璧清湛如水的眼波,宋青覺得有些怪怪的,心想她怎么突然就把問題往自己本尊上扯?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義弟那人向來來無影去無蹤……”
“難道他來大興府都沒聯(lián)系過你么?”歌璧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呃,也許上次他就是想來找我,結(jié)果撞上了你。”宋青下意識答道。
“是么?”歌璧唇角多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那么他下次找你的時候叫上我一起,你的結(jié)義兄弟來了大興府,我這個當(dāng)嫂嫂的怎么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好……好?!彼吻喟蛋到锌?,這世上說謊話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往往一句謊要千百句更多的謊去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