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石,這幾乎是北境守軍近一月的口糧!
朝堂之上,出身世家的官員更是借機發(fā)難,矛頭直指肖云初的新政。
“陛下!”
張謙率先出列,一臉沉痛,“云州糧倉大火,此乃天降憤怒,新政操之過急動搖國本,更兼任用女官陰陽失序,才招致此禍,臣懇請陛下,暫緩新政,召回已派女官,并嚴(yán)查此次失職之人,以安民心!”
他身后跪倒一片大臣,齊聲附和。
“天降警示?”
肖云初端坐龍椅,眼底寒光滲人,“張尚書這帽子扣得倒是順手,朕倒要問問,這天意怎就偏偏燒了朕的軍糧,而非那些侵吞糧食的鼠輩?”
“陛下!”
張謙臉色微變,強自鎮(zhèn)定,“無憑無據(jù),豈可妄加揣測?”
“無憑無據(jù)?”
肖云初冷笑一聲,目光刺向張謙,“千羽,給他證據(jù)!”
一身玄色勁裝的千羽從陰影中出,手中捧著一疊厚厚的卷宗,徑直走到張謙面前。
泛黃的殘頁蓋著模糊押印,甚至還有幾封燒焦了邊角的密信散亂一地。
“張大人不妨看看這上面記錄的,加起來可不止十萬石,再看看這幾封密信,是你那位在云州任倉曹副使的侄子商量如何失火的鐵證,要不要朕念給你聽?”
肖云初輕笑,殿內(nèi)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張謙瞬間慘白如紙的臉上,他渾身顫抖,看著地上那些熟悉的筆跡和印信,最后一絲僥幸被徹底粉碎。
“陛下,臣......”
張謙癱軟在地,語無倫次。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