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放下手里的東西,連忙迎了上來。
“媽,您這是大豐收了??!”
葉素容哭笑不得,“那些人都太熱情了,我說不要不要,她們還一個勁兒地把東西往我的懷里塞,我也沒有辦法??!”
姜茶把東西歸置好,繼續(xù)在廚房里面洗洗刷刷。
“我剛才用多余的面粉揉了面,咱們倆中午就吃面條吧!”
中午就她和葉素容兩個人在家里吃飯,姜茶和葉素容都不怎么樂意做飯,做多了吃不完,還不如吃點面條方便。
葉素容應(yīng)了一聲好,來廚房里面煮面。
姜茶把剛才拿出來用的廚具全部清洗干凈,分門別類的放進廚房里面,又把灶臺擦得一塵不染,之后,她才把蛋糕放在了餐桌上蓋好。
葉素容把面端上了桌,說道:“你都不知道,我拿她們東西的時候有多不好意思,那些人家里,為著這件事,個個都扣了津貼,我還擔(dān)心,往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們相處比較好?!?
“住在這里的人,都是軍屬,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zé)任,她們傳閑話,領(lǐng)導(dǎo)不能拿她們怎么樣,自然要在別的地方做出處罰才能服眾。”
“再者,這次只是一個警告,想得明白的人,人品自然也過得去,想不明白的人,咱們以后,也不用跟她們深交。”
姜茶分析得頭頭是道,她最關(guān)心的一點就是:“那白書瑤呢?領(lǐng)導(dǎo)給她做了什么處罰?”
“領(lǐng)導(dǎo)扣了她兩個月的津貼,聽說過幾天,她還有一場歌曲表演,也給取消了,文工團那邊,把她獨唱的名額給了別人,可把她給委屈壞了。”
什么人吶?
主動過來挑事兒,挑失敗了,她反倒委屈起來了。
“那是她該?!?
姜茶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我今天跟霍叔提了一嘴,明天,我也去文工團上班去?!?
葉素容連忙吞下嘴里的面,“你不是說要在家里自學(xué)醫(yī)書嗎?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去文工團了?”
“我得去盯著白書瑤,如果她鐵了心要跟咱們過不去,咱們不能每次都被動地去接她的招數(shù)吧!”
如果白書瑤安分,那自然相安無事,萬事大吉。
但如果,她又像這次一樣,冷不丁地來這么一出膈應(yīng)人的手段,姜茶才不會慣著她。
葉素容承認姜茶說得有道理,可她還是不放心。
“茶茶,咱們有錢,不需要你多努力的工作,如果你不喜歡那里,也別勉強自己,依照咱們?nèi)~家的家底,再養(yǎng)十個你,也綽綽有余?!?
葉素容不是個會折斷孩子羽翼的母親,可她不愿意看見姜茶,為了她,委屈了自己。
她自己的女兒,她自己了解,她的志向不在文工團,每天做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就像是嫁給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一樣,怎么著都不會順心如意。
“媽,我會量力而行的,您只管放心就好。”
明年國家就會恢復(fù)高考,姜茶還要報考醫(yī)學(xué)院,她不會在文工團待太久。
“你想明白了就好?!?
“媽,如果我去了文工團,那白天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家里待著,我……要不我還是留在家里陪你吧!”
不只有葉素容放心不下姜茶,姜茶也一樣放心不下葉素容。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有事兒干!”
葉素容心情大好,“從前在家的時候,我每天閑著沒事兒,做什么打發(fā)時間,你忘記了嗎?”
姜茶恍然大悟。
葉家祖上傳下來的,除了各種宮廷秘藥之外,還有很多美容養(yǎng)顏的藥膏秘方。
葉素容喜歡研究那些養(yǎng)顏方子,從前跟她交好的那些好友們,每天都想方設(shè)法的在她的手里買護膚品回去用。
人家只怕她不做,但凡她做出來的東西,人家不管出多高的價,都愿意來買。
姜茶覺得可行,再過兩年,國家經(jīng)濟開放,人們的生活條件好了,對于外在美的追求,也會越來越高。
美容養(yǎng)顏這一行,大有可為。
“好,但您也別累著自己,量力而行?!?
做藥膏可不是個輕松的活兒,藥材的配比,研磨,調(diào)和,每一樣干起來都費勁兒。
單靠葉素容一個人做,一天也做不了幾瓶,打發(fā)時間還是可以的。
“我知道。”
今天下午難得清凈,姜茶縮在房間里看書,葉素容翻出了不少養(yǎng)顏方子,在自己房間里鼓搗了一下午。
五點半,姜茶和葉素容才慢慢吞吞地做飯,到了六點半,家里頭的三個男人陸續(xù)到家,外面的天還是亮著的。
霍霆坤的手里拿了一張表,是文工團的報名表。
“茶茶,你把報名表填了,明天我?guī)闳ノ墓F面試。”
姜茶擦干了手,接過那張報名表,連連點頭,“好,我現(xiàn)在就去填表?!?
說著,她拿著表進了房間,恰好跟回來的霍競川擦肩而過。
好好好,他不就是讓她做了一頓飯嗎?
她現(xiàn)在,都不搭理他了是吧?
霍競川又氣又悶,沉著眼皮,一不發(fā)地拿碗筷,盛飯。
霍競野一進門就到處找姜茶的身影。
“茶茶,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回來了?”
霍競川抬起眼皮,瞅了一眼霍競野。
他的眼神,更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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