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從一旁抄起一根棒槌,見靜初執(zhí)拗地緊抓不放,朝著她手腕就毫不留情地敲了上去。
靜初立即吃痛松手:“??!好疼!”
白靜姝趁機(jī)將流云錦羅裙奪了過去。
“敢還手?我掰斷你的爪子!看你以后還敢偷我的東西不?”
靜初跌坐在地上,放聲痛哭:“你為什么要打我!我沒有偷東西!好疼啊!”
白靜姝挑釁一般,得意的目光掠過一旁敢怒不敢的宿月二人:“是我的東西,我的人,誰也別想搶走!”
“靜姝,休得放肆!”
身后有人冷不丁一聲呵斥。
白景安聞聲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白靜姝立即惡人先告狀:“大哥,白靜初她偷舅父送我的流云錦做了衣裳?!?
白景安沒搭理她的話茬兒,上前關(guān)切地詢問靜初:“你沒事吧?”
靜初手腕發(fā)抖,一片紅腫,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我沒有偷姐姐的流云錦,是李媽給我買的。她們不僅搶我的衣裳,還把我手打斷了,我要疼死了?!?
李媽也解釋道:“這衣裳的確是老奴剛從綢緞莊給我家小姐買的,大小姐的布料我們哪敢動?針線嬤嬤都可以作證的?!?
白景安頓時就火冒三丈,轉(zhuǎn)身朝著白靜姝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誰讓你動她手的?”
白靜姝被打得一個趔趄,她難以置信地望向白景安:“你竟然打我?你憑什么打我?”
白景安氣沖上頭,指著白靜姝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也太任性妄為了,不過一匹流云錦而已,漫說靜初沒偷,就算是真的拿了,那又如何?你竟然這么心狠手辣,要廢了她的手!”
“憑什么?”白靜姝不服氣:“我究竟還是不是你的妹妹,你怎么這么偏向這個野種?”
“你再說一句?”白景安怒聲呵斥:“靜初也是我的妹妹,從今日起,你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白靜姝愕然地望著一臉怒火的白景安,她終于確定,大哥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他在偏袒白靜初,為了白靜初還打了自己!
她瞬間淚盈于眶:“我告訴母親去!”
轉(zhuǎn)身抱著衣裙哭哭啼啼地去了重樓院。
白景安并未理會,只關(guān)切地查看靜初手上的傷:“還好,只是手腕扭傷,一會兒哥哥給你調(diào)配點藥膏涂抹,過兩日就好了?!?
靜初委屈地道:“可我真的好疼啊,我的手一點都動不了。姐姐說要把我手腕掰斷,我的手是不是真的廢了?”
“不會的,你的手真的沒事。你放心,從今以后,她不會再欺負(fù)你,哥哥護(hù)著你?!?
勸慰的話令靜初心里瞬間涌上一陣酸澀。
當(dāng)初,白靜姝還沒有回白府的時候,白景安也曾這樣護(hù)著自己。
每次自己受了白陳氏的責(zé)罵,也是他用點心哄自己開心。
后來,白靜初一次次的栽贓,令他對自己也越來越失望與厭棄。
不知道,現(xiàn)如今自己在他的心里,除了利用價值,是否還有一點昔日的兄妹之情。
白景安好哄勸著她,幫她的手敷上藥膏,方才離開。
雪茶一改前兩日對枕風(fēng)二人的崇拜,譏笑道:“我還說你們兩人拳腳功夫厲害,你們來了之后,小姐就不用再受她們的氣。
當(dāng)時只要你們說句話,我就跟著一起往前沖,大小姐我不敢打,就那個一肚子壞水的青墨,我非要往她臉上抓兩把。
可原來也不過如此。眼瞧著小姐被人搶了衣裳,你們竟然都不敢還手。枉我那么崇拜你們,簡直太令人失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