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撥開瘋?cè)斯?,蹙眉?xì)看,大驚失色:
“母親,這好像是您的生辰八字!天吶,白靜初,你竟然利用這種歪門邪道加害母親!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
白陳氏一手捂著額頭,氣得渾身直哆嗦:“我縱然不是你的生身母親,好歹也如珠似寶一般養(yǎng)育了你十六年!你竟然這么恨我,要將我置于死地?哎喲,疼死我了!”
李媽在一旁,瞬間恍然大悟,自己中了白靜姝的計謀。
她試探白靜初不過就是個幌子,真實意圖是要借助自己的手,栽贓陷害。
現(xiàn)如今,自己若是挺身而出,揭穿她的陰謀,無疑就是要承認(rèn),自己喂靜初吃瘋?cè)斯隆?
這個罪過,可比偷盜金手鐲大多了。
她望向一旁白靜初。
靜初一臉的疑惑與懵懂,好似還沒有明白,白陳氏話里責(zé)問的意思。
一旁宿月冷冷地道:“不過就是一包果核而已,靜姝小姐未免也太危聳聽了吧?”
“而已?”白靜姝怒斥:“我母親這幾日一直頭疼不愈,湯藥無效。
所幸昨日夜里大哥從李府回來,給母親請安之時,發(fā)現(xiàn)她的藥渣之中混了瘋?cè)斯∵@才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們更沒有想到的是,你白靜初不僅下毒,竟然還利用這種陰邪的巫蠱之術(shù)加害母親,簡直大逆不道,狼心狗肺!”
宿月輕嗤:“這東西從我們辛夷院搜出來的,就是我們小姐埋的?你覺得,我家小姐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廢話,若非有人親眼所見,我們有人證,怎么知道這瘋?cè)斯裨诨ㄅ枥??見天裝瘋賣傻,沒想到竟然心思如此歹毒,包藏禍心?!?
白靜初搖頭:“我沒有,里面果子是昨天李媽剝給我吃的,但東西不是我藏的,我也沒有下毒?!?
白靜姝更加輕巧地嗤了一聲:“你吃的?這瘋?cè)斯刹皇枪饒A,口感略帶苦澀,你會拿它當(dāng)零嘴兒?再說,你吃了這么多,怎么都沒有中毒?”
“胡說,這瘋?cè)斯置魇翘鸬摹?
“白靜初,你就別裝瘋賣傻的了。非要我找出證人來嗎?李媽,白靜初說,你故意喂她吃瘋?cè)斯??這可是謀害主子的罪過?。 ?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zhuǎn)向李媽。
李媽一咬牙,“噗通”跪在地上:“夫人,這些事情都是老奴做的,東西是我埋的,小姐壓根不知情。您若是罰,就罰老奴吧!”
青墨尖利地道:“李媽,我們知道你對白靜初忠心耿耿,可這罪你頂不了。你怎么會知道大夫人的生辰八字呢,是不是?”
李媽啞口無,她也想不明白,這紙上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字跡呢?
白靜姝也很意外,李媽竟然如此冥頑不靈,要將所有事情承擔(dān)下來。她唯恐遲則生變,必須要趕在白老爺子下午回府之前,將白靜初趕出去。
“跟她閑話少說,她白靜初敢謀害養(yǎng)母,其心可誅,留在府上誰知道她下一個要害誰?就將她送去瘋?cè)怂?。誰若是敢阻攔,就一并送走。母親,您說是不是?”
白陳氏被氣得咬牙,哪里還容得下靜初分毫?再說白老爺子也即將回京,白靜初再無利用價值。
“來人,將她白靜初送去瘋?cè)怂?!?
一聲令下,身后婆子們立即上前。
青墨一馬當(dāng)先,可手還未沾到靜初裙角,整個人直接像是斷線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啊!”
枕風(fēng)護(hù)在靜初跟前,輕蔑一笑:“從今日起,誰若是敢動我家小姐一根手指頭,我剁了她的爪子!”
白靜姝一愣,沒想到這個丫鬟竟然是有些身手的。而且,昨日自己那般過分,她都沒敢動手,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這里乃是白府,你是想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