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滕青山有些驚訝,這么晚了,裴三還來干什么。
不過隨即一笑,放下毛筆,便推開書房房門走了出去。
只見不遠處的裴三,一身淡黃色長袍,正悠閑自在的仿佛在自家一般,坐在滕青山家的院落亭子下飲酒,笑看向走來的滕青山。
“坐。”裴三將一壺酒推到滕青山這一邊。
滕青山端著酒壺,為自己倒下一杯酒。
“裴三,后日我們就一戰(zhàn)了。不知道你今天過來是?”滕青山笑著問道。
裴三端著酒杯,仰頭就喝盡,長長得舒出一口氣,看向滕青山,沉吟了許久,才緩緩道:“滕青山,我邀戰(zhàn)三人。這三人當中,那黃天勤,我只是借用來震懾你和秦十七的。我真正抱有希望的,就是你和秦十七?!?
“和秦十七一戰(zhàn),可惜,他沒爆發(fā)出讓我真正驚喜的實力。雖然能威脅我,可還是差一些。”
“不過你不同?!?
“你的崛起速度,是我所看到人當中最快最驚人的一個。”裴三感嘆一笑道,“和黃天勤,和秦十七一戰(zhàn)。我都很自信,根本不相信自己可能會死!不過……后天要和你一戰(zhàn),我卻感覺到這一戰(zhàn)很艱險。一個不妙,我裴三就可能殞命。”
滕青山驚奇看著裴三。
裴三繼續(xù)說道:“你的境界,我也猜得到。能夠達到生死轉換于彈指間,你在‘道’的感悟上,已經(jīng)和我差不多。都是接近于至強者之境!不過,你和我不同,你走的是內(nèi)家拳一路。將道完全化為拳法。這令你對‘道’有著特殊的理解?!?
“而我,也有我的一些特殊?!?
“可是滕青山你的進步速度太驚人,說不定,生死一戰(zhàn)當中你就能突破,達到至強者境界?!迸崛粗嗌?。
滕青山一笑:“裴三,你謬贊了。不知你今天來,是?”
“我今天來,是想拜托你幾件事?!迸崛f道。
“拜托我?”滕青山有些驚訝。
“對?!迸崛c點頭,“此戰(zhàn),生死未知。若是我裴三死,我希望滕青山你能夠保住我天神宮一脈不斷絕,就算所占區(qū)域領土變小都沒關系。但是……我不想我所創(chuàng)的幾脈,消失在這九州大地上?!?
滕青山點頭。
若是自己,自然也不希望內(nèi)家拳一脈斷絕。
“裴三,若是我死,也希望你幫我保住內(nèi)家拳一脈?!彪嗌秸f道。
其實二人都清楚,都滅自己一脈的,只有對方!
現(xiàn)如今整個九州大地,他們二人就是最強者!
“一定?!芭崛χc頭。
“來,喝一杯?!彪嗌叫χe杯,二人一飲而盡。
“還有,我的女兒。”裴三忽然說道,“我若死,以雪蓮的性格,或許會恨你入骨。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希望你別和她計較?!?
滕青山一笑:“她是小珺的師傅,單單這個,我便不會害她。”
“嗯?!?
裴三點點頭。
談完這事情后,現(xiàn)如今九州大地上最巔峰的兩個人,便在一起隨意的喝酒閑聊,就仿佛知交好友一般。而李珺、洪武等人,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的亭子當中,竟然來了一個陌生人——裴三。而且這裴三還和滕青山開心的喝酒。
“娘,怎么回事?”洪霖疑惑看著遠處亭子內(nèi)。
李珺看了看:“走吧,我們回屋?!?
沒人去打擾滕青山、裴三二人。
……
待到后半夜,滕青山隨意說了一句話:“裴三,其實我一直很奇怪,我看得出來。你是想傳你所創(chuàng)的幾脈,開創(chuàng)宗派這不奇怪??墒牵悴⒉皇且獱幇蕴煜碌娜?。你爭霸天下,應該是要滅摩尼寺,到底你和這摩尼寺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你耗盡如此多心血為達到這個目的?”
“而且——裴三,你還在天神宮麾下,弄出禪宗一脈。好讓摩尼寺佛宗功法傳承,這又是為何?”
裴三微微一怔。
仰頭看著無盡夜空,沉默許久,中途更是喝了三杯酒,這才開口道:“滕青山,這件心事我憋在心里已經(jīng)太久太久?!?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吧?!?
裴三看向滕青山,微微一笑,“滕青山,你應該知道,這千年來,達到先天境界。你的速度排第二。”
“對,第一是當年的妖僧項凡塵?!彪嗌秸f道。
裴三緩緩說道:“我就是項凡塵。”
“什么!”
滕青山整個人一個激靈,仿佛雷電在腦海中轟鳴一般,當年那具有傳奇色彩的妖僧項凡塵,竟然……竟然是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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