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順嘴胡謅
謝長宴和蘇文榮在花圃里待的時間并不長。
不到十分鐘,蘇文榮出來了,朝著客廳走。
她步伐有些快,走的近了能看出來不太高興。
可見母子倆聊的不太好。
又等了一會兒,謝長宴從長廊處走過來。
夏時怕被他看到,往旁邊挪了一下,躲在窗簾后。
謝長宴并沒有進客廳,而是停在了長廊口,倚著欄桿不知在想什么,一動不動。
夏時猶豫幾秒,轉身出去,下樓。
她去了廚房,打開燈。
光亮一起,謝長宴就發(fā)現(xiàn)了,快步進來,“怎么下來了?”
夏時說,“渴了?!?
謝長宴趕緊過來幫她倒了杯水,又順手拿了瓶礦泉水,“怪我了,睡前應該準備好的?!?
夏時沒說話,喝完水倆人自然是一起上樓。
回到床上躺下,夏時翻了個身面對著他,“你怎么下樓了,有事情嗎?”
“沒事?!敝x長宴在被子底下摸到她的手,握著,“一下子有點睡不著。”
夏時想了想,朝他身邊湊了一下,故意問,“我看時間挺晚了,酒會應該結束了吧,你母親回來了嗎?”
“回來了?!敝x長宴說,“我讓司機去接的,沒什么事?!?
夏時哦了一聲,說了句那就好。
謝長宴應該是不想再說了,翻過身來摟著她,“睡吧?!?
……
接下來連著一個星期,夏時沒有見到謝疏風。
聽老夫人念念叨叨,并不是她與謝疏風錯開了見面的時間,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回來。
老夫人說是公司出了事,謝疏風一直在加班處理。
可是蘇文榮每天都有按時下班回來,公司真的有麻煩,她不可能是這個狀態(tài),所以這個說法站不住腳。
這一個星期中,夏友邦也有給她打電話,主要是說案件的進展。
那四個人最開始是想死磕的,抵死不認,但后來也不知是不是見到警方這邊有實質性的證據(jù),所以認罪了。
關于他們行兇,說的是受人雇傭,但是具體被誰雇傭又都沒交代。
這幾個人自稱在黑市上接活,有他們自己的規(guī)矩,從來不與幕后的人碰面,也不打聽對方身份。
至于他們聯(lián)系所用的號碼,都轉到國外基站,國內根本查不到。
線索到這里就斷了,夏友邦沒忍住罵罵咧咧,說他這幾天把商場上跟自己有過接觸的人都捋了個遍,硬是鎖定不了誰對他動的手。
他問夏時,“會不會不是我得罪的?”
“不是你,為什么要對你動手?怎么不去得罪他的人?”夏時說,“退一萬步,不是你就是你小老婆,要么就是你的寶貝閨女,反正就你們那一窩?!?
他語氣不咸不淡,還有點看熱鬧的意思,估計是有點把夏友邦給刺到了。
他緩了幾秒說,“你媽忌日都過了?!?
“你才想起來?”夏時說,“這都過去多久了?”
夏友邦沒忍住找補,“太忙了,前段時間太忙了。”
“再怎么忙,跑一趟墓園燒兩張紙說幾句話的時間還沒有嗎?”夏時都懶得拆穿他,“你哪怕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過去也行,但是你沒有,沒有就沒有吧,我也沒說埋怨你,可你現(xiàn)在一副懊惱遺憾的樣子是想演給誰看?”
她說話不好聽,夏友邦一下子就閉嘴了。
話不投機,就聊到了這里。
晚上謝長宴回來,夏時在房間睡覺,聽到了聲音,恍恍惚惚的醒來。
見他站在桌旁,正把一枝花插
進花瓶里。
自酒會那天晚上開始,他每天折一只回來,都是玫瑰花。
夏時翻了個身,懶洋洋的不想起,“你回來了,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