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還想再寒暄兩句,但是謝長宴沒給機會,他幾步走過來,一伸手就摟著她,“走吧,我都困了,剛剛坐在這差點睡著?!?
夏時被他帶著往外走,中途回頭看了一眼。
溫谷兒還站在原地,還是那個姿態(tài)。
不知道她們這些世家小姐是不是報過同一個禮儀進修班,別說行為,有時看人的神色都如出一轍。
就比如拉開了距離,她朝著溫谷兒看去,隱隱的會覺得像是在看沈念清。
她們倆在某一瞬形象是能重合的。
出了會所,上了夏時的車。
夏時拉過安全帶,瞥了謝長宴一眼,提醒,“安全帶系上?!?
謝長宴沒反應(yīng),只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頭抵在車窗上,閉上了眼。
夏時又提醒了一句,他依舊沒反應(yīng)。
沒辦法,一個酒鬼,不能計較。
夏時只能探著身子過去,想幫他把安全帶系上。
結(jié)果她身子剛探過,謝長宴突然就轉(zhuǎn)身湊過來。
他沒睡著,似乎就在等這一刻,輕車熟路了,很精準(zhǔn)的親在她唇上。
夏時被嚇了一跳,謝長宴則是笑起來,“一點記性都沒有,這都第幾回了?”
“那你自己系安全帶。”夏時坐回身子,“我要開車了?!?
謝長宴扯過安全帶系上,等車子開出去,開口問,“怎么了,生氣了?”
夏時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什么?”
“你。”謝長宴說,“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情緒看著不太對?!?
夏時瞥了他一眼,“我情緒不對?”
她笑著說,“我都要睡覺了,你一個電話把我折騰出來,我情緒能對就怪了?!?
謝長宴盯著她看,“就因為這個?”
“不然呢?”夏時說,“還能因為什么?”
謝長宴笑了一下,“我以為你吃醋了?!?
他也算是在解釋,“溫谷兒不是我叫過來的,我也不知道那個神經(jīng)病怎么突然就來了,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吵得我腦子都疼?!?
夏時嗯一聲,沒說別的,似乎也并不介意。
之后兩人一直沉默,直到等車子開下國道,開始上山。
謝長宴解開了安全帶,坐直身子,“路邊停一下?!?
夏時以為他想吐,想也沒想的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降下車窗,“不舒服嗎?”
謝長宴沒說話,推門下了車。
夏時抽了幾張紙巾,又拿了瓶礦泉水跟下去。
走到他身旁,她輕拍他的背,“想吐?”
拍了兩下,謝長宴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低頭問她,“怎么了,感覺你不開心?!?
夏時手里的礦泉水都掉了,紙巾也松開了,被清風(fēng)一吹就帶走了。
路邊有路燈,自上而下,她微微低頭,就能遮擋住面上所有的表情。
她說,“沒啊,為什么不開心?”
說話的同時,她想掰開謝長宴摟著自己的手,“你身上有酒味?!?
謝長宴只一只手松開她,還挺能耐,單手脫掉一側(cè)的衣服,換只手又把另一邊脫掉,外套扔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
他還抱著她,“這樣呢,還有味道么?”
“有?!毕臅r說,“還有?!?
謝長宴嘆口氣,“稍微忍一忍,讓我抱一會兒。”
他下巴抵在她發(fā)頂,執(zhí)著的問,“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夏時等了會兒突然問,“謝長宴,你能舍棄你家里人嗎?”
應(yīng)該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謝長宴低頭看她,“嗯?”
夏時沒說話,他緩了一會也就明白了過來,表情有些復(fù)雜,“夏時……”
“算了?!毕臅r趕緊開口,同時抬頭看他,笑盈盈的,“你身上酒味太大了,把我都給熏醉了,開始說胡話?!?
她說,“你就當(dāng)我剛剛什么都沒說?!?
她想掙脫謝長宴的懷抱,但是謝長宴沒松手。
夏時不想問了,可他想回答,“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會把這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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