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的話,瞬間讓現(xiàn)場尷尬無比,因為這句話戳穿了一個事實,即在照夜國,男子有權(quán)休妻回娘家!
這句大實話,無情的戳破了少女們的幻想,讓一個快樂的話題向沉重滑去,也打了所有讀書人的臉,因為在照夜國,修妻概率最高的群體,不是販夫走卒,恰恰相反,就是讀書人!
少女們的優(yōu)越感被婁小乙這個不懂風(fēng)情的家伙無情戳破,是啊,現(xiàn)在所謂的相親,所謂的選擇,也不過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罷了,真正能讓她們做主的成份又有多少?
哪怕她們真心看中了某個少年郎,做最后決定的也永遠是以父母為主,甚至媒妁之都比她們的感官更重要些,地位,財富,才學(xué),未來,無數(shù)個因素中,她們的意見永遠是被排在最后的,
這里,更像是一場游戲,一場告別幼稚,步入成-年人生活前的最后一場游戲,她們就是游戲中的玩偶,被人支配,自我麻醉。
一時間,少女們意興蕭索,頓覺無趣,這種尷尬被敏銳的無雙察覺,心中涌起不可壓抑的憤怒。
他當(dāng)然有理由憤怒,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再出色,也很有可能敗在這些依靠父輩余蔭的富二代官二代手中,哪怕他和林家小姐兩情相悅,最終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也很渺茫,他之所以來這里,就是想當(dāng)眾表明自己的心意,讓那些紈绔子弟盡可能的知難而退,在名義上造成他和林家小-姐天生一對的輿論影響,這樣,一些對家風(fēng)看的很重的大宅門就會對林家小-姐敬而遠之。
這就是他說不出口的心思!貧寒人家子弟,哪怕在普城這樣的三線城市,沒有點子心機,又怎么可能獲得這么出眾的聲望?
那是需要經(jīng)營的!
緩緩走到婁小乙身前,“你需要為你今日所說承擔(dān)責(zé)任!一場好好的春會,許多年輕人的夢想,就這么生生的被你毀掉了!
自己說吧,詩,詞,賦,文章?隨便你挑!只要勝過我一樣,無雙在普城當(dāng)眾向你道歉!
如果你做不到,也不須對我彎腰,只需對幾位小-姐認(rèn)錯,說你婁公子欠缺家教,滿嘴噴糞!”
婁小乙驚訝的看著他,這書生好像很憤怒?為什么呢?自己又沒搶他的老婆,恰恰相反,他的胡亂語真正斷送的是自己的機會,
“你說的那些,我好像都不太通……有意義么?打敗了我,能證明你什么?”
無雙怒目而視,“你破壞了春會的興致!你讓所有的女眷都不開心!現(xiàn)在竟然還問我有什么意義?
婁司馬府的家教,就是教出了你這樣的無賴么?”
越說越怒,把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扔到了地上,他的聲音很大,大到足以讓整個春雨亭都能聽到的地步。
其實早就聽到了,從落水的那個故事開始,作為最出色的三位女子,暗暗關(guān)注他們的人大有人在,現(xiàn)在看到這個普城年輕一代最出名的書生在挑戰(zhàn)婁府的尊嚴(yán),都不覺的興奮了起來。
最后這句話說的很重,表面上是譏諷婁小乙沒有教養(yǎng),其實是在置疑婁府名不副實,置疑他的母親婁姚氏的教養(yǎng),誰都知道婁小乙自幼喪父,是母親一手拉扯大的。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
“唉,無雙兄弟,你知道這世界上關(guān)于教養(yǎng)的問題,什么是最可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