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叔
柳清月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和那把熟悉的斧頭,終于從極致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她捂住嘴,淚水決堤而下,聲音顫抖,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和后怕。
陳默沒有回頭,只是用那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緩緩開口。
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回來了。
這四個字,對于柳清月和兩個孩子來說,是天籟之音。
但對于張大牛和他最后一個還站著的幫兇來說,卻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催命魔咒!
陳......陳默!是你!
張大牛臉上的獰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怨毒。
他看著地上那兩個非死即殘的同伴,又看了看如同殺神附體般的陳默,嚇得連連后退,卻忘了自己的一條腿早已斷掉,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倒在地。
最后一個村民,也早已嚇破了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他朝著陳默,拼命地磕頭求饒。
默爺!默爺饒命??!不關我的事,都是張大牛!都是他逼我們來的!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陳默沒有理會他,而是提著滴血的斧頭,一步一步,朝著摔倒在地的張大牛走去。
他的腳步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張大牛的心臟上。
你不是要找我嗎
陳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你不是要斷我的腿嗎
不......不是的!陳默,你聽我解釋!這是個誤會!
張大牛嚇得魂飛魄散,他手腳并用地在地上往后蹭,褲襠處,一股騷臭的液體,迅速蔓延開來,竟是直接被嚇尿了。
誤會
陳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猛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張大牛那條完好的右腿的膝蓋上!
咔嚓!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啊——??!
張大牛的慘叫聲,比之前在山林里時,還要凄厲百倍!
他的雙腿,都被廢了!
從今往后,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廢物!
陳默緩緩蹲下身,將那柄沾著他同伴鮮血的冰冷斧刃,輕輕地,貼在了張大牛的臉上。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陳默的聲音,輕得如同情人的呢喃,卻讓張大牛感覺比數九寒冬的冰雪還要寒冷,滾回去,告訴你爹。
告訴他,我陳默,回來了。也告訴他,我手里的這把斧頭,不僅會砍柴,更會......砍人。
還有,縣城里那張十兩銀子的通緝令,我看過了。讓他把脖子洗干凈了,在家等著。這點賞錢,不夠我給他送葬。
這......不是結束。
這,才剛剛開始。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不再看地上的廢物一眼。
他轉身,走向那早已哭得梨花帶雨的柳清月和兩個孩子。
他身上的殺氣,在面向她們的瞬間,悄然收斂,只剩下無盡的溫柔和愧疚。
嫂嫂,我回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
柳清月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婉兒和靈兒也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陳默緊緊地抱著她們,感受著她們的體溫,那顆因殺戮而冰冷的心,才終于有了一絲溫度。
然而,就在這時,院子外面,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和火把的光亮。
緊接著,一個蒼老、陰冷,卻充滿了中氣的聲音,如同毒蛇一般,穿透了夜色,在寂靜的村莊里,轟然炸響!
陳默!你這殺人兇犯!還不束手就擒!
院門口,村長張正,手持一根龍頭拐杖,在那張通緝令的見證下,帶著村里幾乎所有的青壯年,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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