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屋里頓時亂成了一團,雞飛又狗跳。
何月娥總算是把董翠翠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哄上床睡覺了,躲在雜屋里的凌霄才有機會脫身。
凌霄覺得好笑,他是醫(yī)生,他免費給何月娥治療,他的心是很好很好的,到最后他卻要像個小偷一樣藏起來。他什么東西都沒偷啊,何月娥送上門了他也沒偷。
有些事情,錯過了水到渠成的時機,要再想發(fā)生就困難了。何月娥也不敢再像剛才那樣,果敢對抱著凌霄,對他說那樣的話,她是一個女人,她也有著女人的矜持。再說了,在她的眼里,凌霄才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大孩子,她只能將那份心思埋藏在心里了。
月色朦朧,山里寂靜。
何月娥送凌霄送到了小路口。
“月娥姐,你的病好了,你有什么打算嗎?”凌霄很關心這個問題。
“打算?”何月娥的浩眸里一片茫然的神光,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一個寡婦,能有什么打算啊?種地唄,我想過了,我要多開一些山地,除了糧食,我還要種一些蔬菜,我得攢點錢給翠翠上學用啊,她快到上一年級的年齡了?!?
“種地,那能賺多少錢?。楷F(xiàn)在要供一個孩子讀書,花費是很大的。小學倒是有國家資助,是九年中義務教育,可到了高中和大學,你光靠種地的收入,你是供不起一個高中生和大學生的。難道你不想翠翠那孩子將來有出息嗎?”
“我怎么不想啊,可想又有什么辦法呢?”何月娥嘆了一口氣,生活的擔子對她來說是很沉重的,壓得她喘不氣來。
“打工,打工能掙多一些。”凌霄說。
“這個我也想過啊,可我要是出去打工了,誰來照顧翠翠呢?她還那么小,根本就不會照顧自己?!?
“誰要你出去打工啊,就咱們村里。”凌霄望著她,笑著說。
“咱們村里?”何月娥不明白的樣子。
凌霄笑道:“我的月娥姐,我請你怎么樣?我現(xiàn)在可是個神醫(yī)啊,收入還不錯的。你來幫我,每天上半天班,我每個月給你開兩千塊工資。往后,我要是掙得多了,還給你買五險一金,嗯,還給你漲工資,你看怎么樣?”
“這……這哪行???”何月娥很激動,很慌張,卻又很想。
“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你點個頭就行了?!绷柘稣f。
“我倒是想,可是我什么都不會啊,你給我那么多工資,你豈不是虧死了?”
“沒什么會不會的,就是幫忙收下錢,記下帳,然后打掃個衛(wèi)生什么的。另外,你來了,我也教你治病救人的知識,把你培養(yǎng)成一個護士,我是醫(yī)生,你是護士,我們就成一個組合了。”
何月娥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感激而激動地看著凌霄,說不出話來。愣了好半響,她才重重地點了點頭。凌霄不僅是治好了她的病,救了她的命,還想給她打造一個更好的生存環(huán)境,而他,他卻什么報答都不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隨時可以過來上班。你也別送我來,回去休息吧?!绷柘龈鎰e。
何月娥眼巴巴地看著凌霄走遠,許久都沒動一下。
凌霄卻沒回到他的老屋,而是去了一片山林,用練功的方式來消耗他憋在身體之中的精力。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需要。說實話,在雜屋里,有那么一剎那他差點就對何月娥做那種事情了,如果不是董翠翠出現(xiàn),那事兒還真就水到渠成了??墒牵F(xiàn)在回想起來,他又有些慶幸董翠翠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了,他才沒有犯錯誤。
“我是醫(yī)生,我應該有一個醫(yī)生的醫(yī)德,月娥姐是我的病人,我怎么能要我的病人的那種報答呢?師父他老人家對我的期望那么高,我又怎么能讓他失望呢?”拳甲生風,練功的時候凌霄的心里這樣想著。
這么一想,他的心里就通泰了,沒什么遺憾了,那一股子邪火也慢慢地消退了。
這一練就練到天亮,天色亮開的時候凌霄收了拳腳,準備回家。他琢磨著回去弄點吃的,然后就去村部看病人。五個免費的病人,然后再看一些慕名而來的花高價錢求醫(yī)的病人。
醫(yī)生看病售藥,賺取錢財,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現(xiàn)在要給月娥姐開工資,我得多看些病人才行了。那些有錢的病人,他們的錢財也是從別處賺來的,我賺取他們的錢,然后拿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也算是遵循了師父的行善的教誨,我不但要做,而且要做大做好。”往老屋走去的時候,凌霄的心里這樣想著。
快到山坡的時候,路旁的樹林里突然走出一個女人來。
這個女人二十出頭的年齡,臉蛋娟秀而精美,烏黑的眼眸很靚很有精神,還有一頭齊耳的短發(fā),給她添加了幾分英姿颯爽的韻味。她的身高約莫有一米七出頭的樣子,很高挑。不過一點也不顯瘦,白色短衫下非常飽滿,從襯衣下擺露出來的一片小腹也帶著點嬰兒肥的甜膩感,那只小小的肚臍也顯得很可愛的樣子。一條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包裹著她,渾圓豐盈,非常結實的樣子,那腿兒也是修長圓潤,有著非常誘人的曲線。
這個女人,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不像是神女村的女人,她的身上有著城市的味道。
這個女人忽然在必經之路上出現(xiàn),而且是從樹林里,凌霄覺得很奇怪,可又不便開口問她。他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走他的路。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