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一個身形健碩的青年從山林里走了出來。青年的樣貌頗為英俊,二十六七的年齡,身高起碼有一米八以上,與凌霄差不多。青年的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打著一條紅色的領(lǐng)帶,腳上也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鞋。他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爬山的人,更像是一個職業(yè)保鏢。
“黃瀟愷,你有沒有搞錯啊?我讓你監(jiān)視凌霄和他身邊的人,找我要找的東西,你穿成這樣躲在山林里,你不覺得很不和適宜嗎?”木婉音不悅地道:“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保鏢喂,不是黑道上收賬的。真是的,穿成這樣,一點品位都沒有了。”
木婉音現(xiàn)身是將在張雪兒和凌霄那里受的氣都發(fā)泄到這個叫黃瀟愷的保鏢身上了。
這個黃瀟愷卻仿佛是沒有聽到木婉音對他說了什么,他站在木婉音的面前,一聲不吭,面上的神情冷峻得很。
木婉音苦笑了一下,“好吧,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告訴我,你都有些什么收獲?”
“大小姐,我們一路追著老神仙的足跡到了神女鎮(zhèn)這個地方,然后,這個叫凌霄的小子就突然冒了起來。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他之前不過是一個孤兒,寄宿在他大伯凌滿貴的家中,生活很困難。他也沒有考上大學(xué),但卻離奇地成了一個神醫(yī)。再加上我最近一段時間對他的跟蹤和觀察,我有九成的把握,他就是大小姐你要找的人了?!秉S瀟愷說道,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又冷又硬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偵察兵出身,分析得很有道理。”木婉音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一些,“還有什么呢?把你所了解到的都告訴我吧?!?
“凌霄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沒什么心機,他這個人善惡分明,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湯全就不說了,已經(jīng)被警察給斃了。另外還有凌義富一家人,現(xiàn)在又增加了一個周建,也就是余晴美的丈夫,他似乎懷疑凌霄和他的老婆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黃瀟愷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去過余晴美的家里,那小子看凌霄的眼神一點都不友好?!蹦就褚粲謫柕溃骸斑€有什么嗎?”
“沒有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些地方大小姐你不方面出面的話,可以給凌義富或者周建一些好處,他們那種人是會為大小姐你辦事的。”黃瀟愷說道。
木婉音說道:“暫時還用不著,你先把這門給打開吧,如果運氣好的話,找到了東西,我們立刻就可以回京城了。”
凌霄臨走的時候,是將老屋的門上了鎖的。
破舊的木板門,生銹的老鐵鎖,以黃瀟愷的偵察兵出身的身手,他一腳就可以將門踢飛。不過,他并沒有那樣做。他走到了門前,掏出了一根很細(xì)的鋼絲,還有一條很薄的金屬插片。他站在門前扒拉了幾下,門上的銹跡斑斑的老鐵鎖便咔一聲彈開了。
黃瀟愷伸手打開了門,然后退到了一邊。
木婉音走了進去,開始在凌霄的家里翻箱倒柜。她搜索得非常仔細(xì),就連凌霄新買回來的被褥,也用手逐寸逐寸地捏過,不遺漏任何一個角落。床板和枕頭也不例外,她都用手捏過,每個暗角也都用眼睛仔細(xì)觀察過。
她也非常細(xì)心,在搜索一個地方之前,她就會記住那個地方的所有物品的位置,翻找過后,她又不厭其煩地將那個地方的所有的物品歸還原位。
凌霄存放在屋子里的藥材也沒幸免,木婉音將藥材堆也翻找了一遍,最后還將凌霄掛在一根藥材上的底褲原樣地掛了上去。
“惡心,太惡心了。”放好凌霄的四角褲,木婉音不停地拍手,俏臉上也升起了兩團羞澀的暈澤。
她在京城老家,從小到大就連自己的褲都從來沒洗過,更別說是摸一個男人的沒有洗過的四角褲了。
“大小姐,你有潔癖,這種事情你讓我來就行了,何必親自動手呢?”黃瀟愷說。
“你不知道那東西對我有多重要。為了那東西,就算再臟的東西,再難受,我也忍受得了?!蹦就褚舭欀碱^說。
“大小姐,那么重要的東西,那小子肯定會藏在很穩(wěn)當(dāng)?shù)牡胤?,我們再找下去也沒用。我們離開這里吧,我一定會為大小姐找到你要的東西的。”黃瀟愷說。
“你都不知道我要找什么東西,你怎么找給我呢?”木婉音白了黃瀟愷一眼。
“所以,方便的話,大小姐你可以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什么東西,我跟隨你已經(jīng)兩年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木婉音沉默了一下,終于開口說道:“是一本醫(yī)書,很神奇的醫(yī)書?!?
“書名是什么?”
“《黃帝外經(jīng)》。”
“大小姐你放心吧,我會把那本《黃帝外經(jīng)》帶回來給你的?!?
“還有那小子手上的戒指,那是我?guī)煾傅慕渲?,你也要想辦法給我弄到手?!蹦就褚糁敝钡乜粗S瀟愷,“還有,如果你將我剛才給你說的內(nèi)容泄露出去,你知道你會是什么下場?!?
黃瀟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
同一時間,神女村村部里,余晴美站在凌霄的醫(yī)療室門前左顧右盼。她很焦急地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但等來的卻是何月娥。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