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特警麻利地帶上防菌口罩和手套,上去將老頭連人帶車一起攔了下來。
老頭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咚咚地磕著響頭,老淚縱橫,哽咽地道:“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知道你們這里有醫(yī)生,也有藥,你們就救救我兒媳婦吧,求求你們了……”
“快走快走,都說了我們這里不是醫(yī)院,你們村民有病就應(yīng)該去衛(wèi)生站?!鼻卦坡凡荒蜔┑氐馈?
他身后一大群專家教授,還有從各大醫(yī)院挑選出來的精英醫(yī)護人員,卻沒有一個上前給那個女人瞧一下病。他們靜靜地看著,很冷漠的樣子。如果是在以往,沒有這種病毒的時候,他們之中或許有人會上去給瞧一下,可是現(xiàn)在沒人愿意冒著被病毒感染的危險上去。在他們的眼里,那個村姑的生命遠遠沒有他們自己的珍貴。
然而,沒走多遠的凌霄和文婷婷卻倒轉(zhuǎn)了回來。
凌霄仔細看了一下年輕女人的臉色,然后又對老頭說道:“我就是醫(yī)生,我來給你兒媳婦看病吧,行不行?”
“行行行,當(dāng)然行啊?!崩项^一骨碌爬了起來,他現(xiàn)在正沒抓拿,凌霄主動來給他兒媳婦看病,他的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只游泳圈,哪里還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年輕的村姑眼巴巴地看著凌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凌霄伸手把了一下脈,內(nèi)力探脈,須臾間就掌握了年輕女人的病情。
“大爺,你兒媳婦得的是急性胃炎,是吃壞了什么東西吧?”他說。
老頭愣了一下,然后猛點頭,“是啊是啊,她采了一些蘑菇,熬湯喝了就得這病了,我從地里回家,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她就犯病了,會不會是那蘑菇湯惹的禍啊?”
“多半是的,你不用著急,我給她吃一顆藥,就沒事了。”凌霄掏出了一顆小病丸,然后放到了女人的手中。
“醫(yī)生,一顆藥……就好了呀?”女人終于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綿軟無力,但卻是很好聽的那種聲音。
“是的,一顆就行了,你吃藥吧,我這邊給你推一下背。”凌霄繞到了女人的身后,雙掌貼著她的后背,內(nèi)力一下子就鉆進了女人的身體之中。
剛剛吞下小病丸的女人哆嗦了一下,然后驚訝地叫出了聲音來,“哎呀,好暖的感覺,我舒服多了,好神喂!”
凌霄的雙掌在她的背上來回挪移,反反復(fù)復(fù)幾次,然后就收了手,前后也就一分鐘時間的樣子。
“哇——”就在凌霄收手之后年輕的村姑張嘴嘔吐了起來,她吐出來的東西果然有一些沒有消化的蘑菇。
把胃里的東西吐出來之后,年輕村姑的臉上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顯而易見,她的癥狀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
“這就行了?”老頭驚訝地看著凌霄。
凌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可以了,以后吃東西要注意啊,尤其是蘑菇。”
這時,來時還奄奄一息的俏媳婦利索地從手推車上跳了下來,她摸摸頭,摸摸胃,摸摸小肚子,然后咯咯地笑了起來,“哎呀,不發(fā)燒了,肚子也不疼了,真神了喂!”
“神醫(yī)啊,兒媳婦啊,我們遇到神醫(yī)了!”老頭開心地笑了起來。
“對了,大爺,請問附近有沒有人出租房屋啊?我們要租一間暫時落腳?!蔽逆面贸脵C說道。
“租房子?哪里還用租啊,我家就有好幾間空著的房子,我?guī)銈內(nèi)?,你們就住我家,一分錢都不要你們的!”老頭爽快地道。
“不,必須要給錢的。”文婷婷可不好意思白住人家的房。
老頭瞪了一下眼,“給錢就是看不起我,不說了,把你們的包放我車上,我推著,你們必須去我家住?!?
文婷婷,和凌霄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山里人就是熱情,山里人就是大方。
這邊四個人倒是開開心心地走了,山神廟前的一大群專家教授還有精英醫(yī)護人員都都還傻愣在哪里。
“他居然一分鐘就治好了急性胃炎!這也太夸張了吧!???這樣的病,那女人的情況,即便是在我們醫(yī)院,也得住院三五天才能治好?。 绷_才學(xué)冒出了一句話來,他的表情夸張,他的腦門上也有很多汗珠。
楊蕓也喃喃地冒了一句出來,“他真的是神醫(yī)么?”
是不是神醫(yī)或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凌霄這個人就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在疼痛和焦臭味之中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烙印,抹不掉了。
……
耿直而爽快的老漢名叫魯山,是金華寨的人,一輩子都在山里刨地砍柴,是個地道的山里農(nóng)民。他的兒媳婦叫苗小花,是從紅霞溝最里面的峽馬寨嫁過來的人。魯山的老伴前年就死了,有一個兒子名叫魯兵,前年便去沿海城市打工去了,一年多了都沒回來。
魯家有一順青瓦房,就只有魯山和苗小花居住,寬敞得很,凌霄和文婷婷住進去一點也不影響什么。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