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廠房,凌霄帶著蔣興漢和柳潔來到了地下倉庫的樓梯入口,。et也就在這個過程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他逃走的時候,樓梯是被打掃過的,而且打掃得非常干凈,現(xiàn)在卻是布滿了灰塵,一腳下去地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腳印。讓人想不通的地方也就在這里,樓梯上和地下倉庫里沒有別人的腳印,就只有他們?nèi)齻€的。
蔣興漢和柳潔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卻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
凌霄當(dāng)然也知道兩人心里正在懷疑什么,他指著一根柱頭說道:“喏,就是那根柱頭,我就是被綁在那根柱頭上的?!?
柱頭下面沒有他曾經(jīng)掙斷的麻繩和鐵鏈,地面上也布滿了灰塵,看上去起碼好幾年都沒人在那里走動過了。
“那些綁匪用什么捆你的呢?”柳潔打破了怪異的氣氛。
“麻繩,還有鐵鏈。”凌霄說。
他是一個很尊重事實的人,更何況是告人綁架這種事情上,那就更要尊重事實了。木婉音讓人用麻繩和鐵鏈捆綁他,那就是麻繩和鐵鏈,不會是橡皮筋和毛線什么的。
“麻繩和鐵鏈?”柳潔的眼神更怪異了,“多粗的?”
凌霄苦笑了一下,“都有拇指粗?!?
柳潔很驚訝地道:“那么粗?”
凌霄點了點頭,“那么粗。”
“真的嗎?”
“真的?!绷柘稣f道:“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在紅霞溝被麻醉針放倒,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根柱頭上,身上綁著鐵鏈和麻繩,一個戴著頭套的女人出現(xiàn),拿著手槍,她審問我。她有潔癖,她嫌我身上臟兮兮的,決定去叫她的手下給我洗個澡。我趁她離開的時候,掙斷鐵鏈和麻繩逃走了。在廠房外面我被發(fā)現(xiàn),她和她的人開始追捕我,我跳過圍墻,然后往河灘地里跑,她和她的人開著車出來,但河灘地里全是石頭,車子沒法開。再后來,我就在小賣部等你們了。這就是事情的經(jīng)過,事情的全部,我沒有說半點謊?!?
確實,凌霄所說的話里每一句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謊。
可是,這樣的經(jīng)過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警匪片里的故事情節(jié),而且他這個主角非常厲害,了個掙斷拇指粗的麻繩和鐵鏈,還能飛過三米高的圍墻。
這樣,凌霄肯定是相信他自己的,他相信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什么幻覺,。et現(xiàn)在看起來,就蔣興漢和柳潔兩個大小警司的怪異神情,兩人顯然是不相信的。
其實,凌霄完全理解蔣興漢和柳潔的這種反應(yīng),這種態(tài)度,換做是他,突然聽到別人說起這樣的事情,他恐怕都不會相信。
“你們相信我說的嗎?”凌霄苦笑地道。
語很少的蔣興漢說道:“我們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暫且不談它。重要的是,綁架是很嚴(yán)重的刑事犯罪,需要經(jīng)過立案、偵破、逮捕和起訴幾個過程,前面的三個過程我們也暫且不說,就說最后一個過程吧,我們得拿出讓檢察官和法院法官相信的證據(jù),不然,就算我們逮捕了你所說的那個叫木婉音的女人,還有她的手下,沒有證據(jù)起訴她和她的手下,這件事最終也會不了了之?!鳖D了一下,他又說道:“凌醫(yī)生,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凌霄說道:“我明白,這個地方顯然是被處理過了,就在我逃走的那段時間里?!?
“那我們四處看看吧,希望能找到什么證據(jù)。”柳潔說。
三人開始分頭尋找。
一個小時后,三人又在廠房的大門前碰頭了。
“我什么都沒找到?!绷鴿嵉谝粋€說。
“我也沒收獲?!笔Y興漢說道,然后他看著凌霄,“凌醫(yī)生,你呢?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凌霄搖頭,“沒有?!?
蔣興漢說道:“那我們先離開這里吧,從你給柳潔的信用卡和房卡入手,希望不會再落空?!?
“嗯?!绷鴿嶞c頭同意,“這樣吧,凌醫(yī)生,你先跟我們回特別偵察科,我要給你錄一份詳細(xì)的口供?!?
“要去蜀都市???”凌霄有些不情愿,他想回紅霞溝去。
“是的,另外錢廳長也交代了,他明天要離開紅霞溝回來,他要見見你,和你談一些事情。”蔣興漢說。
凌霄開始后悔將事情跟文婷婷說了,如果她不告訴錢奮進(jìn),這兩個警察就不會出現(xiàn),他就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方式來處理他和木婉音之間的恩怨了?,F(xiàn)在警察攙和進(jìn)來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還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不過他心里倒沒有半點惱文婷婷的意思,畢竟,文婷婷也是出于對他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想幫他解決問題。
“好吧,我跟你們?nèi)ヌ貏e偵察科?!绷柘鲎罱K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