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被從身上掉下去的那一剎那,凌霄覺得不蓋被子居然還可以這么幸福!
聽到身后的細微聲響,呼和茉莉回頭看了一眼,她看見凌霄將毛巾被掀掉了,趕緊起身走到床邊。
“你蓋!你蓋!你蓋我跟你翻臉!”凌霄心里緊張地道,膝蓋也死死地壓著毛巾被。為了更逼真,他這么做的時候還故意發(fā)出打呼嚕的聲音。
呼和茉莉皺起了眉頭,呢喃地道:“真是的,這么大一個人了,睡都不老實,像個孩子一樣,還踢被子?!彼焓肿プ∶肀唬噲D將它拉出來,重新給凌霄蓋上。
一個拉,一個壓著不讓拉。
睡個午覺都搞得這么復雜。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興許是心中一著急,也興許是被什么東西拉了一下,試圖將毛巾被抽出來的呼和茉莉哎呀地叫了一聲,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壓到了凌霄的身上。
猶如軟玉在懷,說不清楚的美妙感覺,凌霄要是還能閉著眼睛裝睡,那他在橫店的工作恐怕就得失業(yè)了。他假裝醒來,然后呀地叫了一聲,“茉莉老師,你這是?”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的女人。這是、這是誤會!”呼和茉莉著急地解釋,慌忙從凌霄的身上爬了起來。
“沒事沒事,不用解釋?!绷柘龌琶ι焓掷鹈肀煌砩仙w,又故作驚訝地道:“哎呀,這是你給我蓋的被子嗎?你真細心,謝謝你啊,茉莉老師。我正覺得涼颼颼的呢,正好蓋上?!?
呼和茉莉卻直直地盯著毛巾被下的一個突兀地挺立起來的地方,臉上沒有一處不紅的地方了。
“呵欠。”被呼和茉莉瞧得有些心虛的凌霄假裝打了一個呵欠,翻了半個身,側躺著睡午覺去了。
他沒瞧見,呼和茉莉瞪了他一眼,好嬌蠻的味道。
“你就裝嘛,哼!”她心里這么說。
然后,她回到了書桌前,繼續(xù)剛才那種姿勢看書,幾分鐘都不動一下。
校長辦公室里,老舊的電風扇呼呼地轉動著,卻沒辦法讓屋子里的溫度降下來,悶熱得很。聶天齊和周常德還在交談,文婷婷則用記錄本將一些重要的地方記錄下來。三個人,仿佛感覺不到悶熱的溫度。
“周校長,你說的這些都是很嚴重的違法的事情,我不能聽你的一家之。你要讓我相信,你得給我證據(jù),實實在在的證據(jù)。如果你能拿出證據(jù),我就會從重從快處理相關的人員,還你們學校一個公道?!甭櫶忑R說。
周常德說道:“我一個幾十歲的人了,如果沒有證據(jù),我能張嘴亂說嗎?我當然有證據(jù),不過都放在家里了,而且有些雜亂,我需要整理一下。給我三天時間,我將那些材料和單據(jù)整理出來交給你?!?
“好,就這么說定了?!甭櫶忑R說。
文婷婷將記錄本遞給了聶天齊,她說道:“聶市長,你看一看,還有什么遺漏或者需要補充的地方?!?
聶天齊大致看了一眼,說道:“沒有了,你做的不錯?!?
這時凌霄出現(xiàn)在門口,白襯衣被汗打濕了一半,褲子也被打濕了一半,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那樣子仿佛是剛淋了一場雨一樣。可是,外面艷陽高照,哪里曾下過雨呢?
文婷婷訝然地看著凌霄,半響才笑著說道:“凌霄,你去什么了,怎么身上都濕了啊?”
“剛才睡了一個午覺,給熱的?!绷柘鲇行擂蔚氐?。剛才的午覺,是他這輩子睡過的最艱難的午覺。
聶天齊站了起來,“周校長,等你整理好了你的材料,你就給我吧。你可以打我的電話,也可以打文秘書的電話?!?
“好的,謝謝,聶市長?!敝艹5潞芨吲d的樣子,他也站了起來,“我送送你們?!?
四人出了校長辦公室,去見黃才學大步走了過來,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只文件袋。
“聶市長,你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呼和茉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式教師了。她代課期間的工資也計算出來了,累積月底和工資一起發(fā)放?!秉S才學人沒到,聲音就到了,很急切的樣子。
周常德看見黃才學,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聶天齊的臉上倒看不出什么來,他只是淡淡地說道:“嗯,知道了,不錯,早就應該這樣了?!?
黃才學走了過來,沒看見呼和茉莉,他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周常德,笑著說道:“周校長,怎么沒看見呼和茉莉老師呢?那就麻煩周校長你將這些東西交給呼和茉莉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