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不解地道：“什么效果啊？”

燒烤攤老板笑道：“嘿嘿，壯陽啊，這玩意比萬艾可還見效，你買顆萬艾可還幾十塊呢，元?dú)鉁珔s只要十塊，且還沒有半點(diǎn)副作用。你說這么好的玩意，發(fā)明它的人多半是一個(gè)變態(tài)，是不是？”

凌霄大汗。

被人罵是變態(tài)，但他的心里卻沒有半點(diǎn)不高興的感覺。

華芳抿小嘴，吃吃地笑個(gè)不停。燒烤攤的老板不知道元?dú)鉁膭?chuàng)始人就在眼前，她是很清楚的。她笑，她覺得這事太有趣了，凌霄被罵了，但還受用得很。她的心里悄悄地想，要是燒烤攤的老板知道凌霄就是創(chuàng)造元?dú)鉁娜?，他還會不會說凌霄是變態(tài)呢？

就算凌霄是變態(tài)，那也是不討人厭的變態(tài)。

凌霄可不想燒烤攤的老板繼續(xù)說下去，他趕緊打斷了話頭，“那個(gè)，你還剩下兩聽是吧？都拿來吧，我們要了?！?

兩人喝了一些啤酒，吃了一些燒烤，兩聽元?dú)鉁埠攘藗€(gè)干干凈凈。

華芳要去付錢，凌霄搶著把錢付了。與女人一起吃飯，凌霄還從來沒有讓女人付錢的習(xí)慣。

“這怎么好意思啊，是我?guī)愠鰜沓詿镜?，你卻把錢付了?！比A芳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

凌霄笑道：“不就是一頓燒烤嗎？改天你請我就是了嘛?！?

“好吧，那我改天請你。我請你，你可不許失約啊?！比A芳笑著說。

“華姐你請我，我再忙也要赴約的?！?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呢？回醫(yī)院嗎？”華芳看著凌霄。

凌霄搖了搖頭，“我可不想回醫(yī)院呆著，不過我也沒想好要到哪里去，大概會找一家酒店住下吧，明早就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不如陪我走走吧?！比A芳說。

“好啊，我們隨便走走?！绷柘鰬?yīng)允道，心里卻在暗暗地道：“她也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她在蜀都沒有家嗎？她的年齡，還有她所從事的職業(yè)，她多半是有家室的女人，這大半夜的跑出來，她老公就不擔(dān)心她嗎？”

他對這些問題很好奇，可只是在心里好奇，不會拿這些問題去問華芳。

凌晨的街道冷冷清清，凌霄和華芳沿著路燈照耀的人行道慢吞吞地向前走去，兩人都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完全沒有計(jì)劃。

兩人聊談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也越走越遠(yuǎn)。

嘀嘀嘀，嘀嘀嘀……

華芳的手機(jī)忽然響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包里的手機(jī)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的秀眉便微微地蹙了起來。

就是這個(gè)小動作，凌霄的心里暗暗地猜道：“多半是她老公吧？打電話來叫她回去了。她一走，我就去找一家酒店住下。”

大半夜的，陪著一個(gè)有夫之婦在街上溜達(dá)，這種感覺是很詭異的。

華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滑開了接聽鍵，一邊示意凌霄不要說話，一邊對著手機(jī)說道：“老許，什么事??？”

老許？凌霄的腦海里頓時(shí)浮現(xiàn)出了一個(gè)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來，一臉胡子，肌肉松弛，沒情趣，沒激情——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我在開會呢，今晚可能回不來了，你自己回去吧。”華芳說，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凌霄試探地道：“是你老公嗎？”

華芳微微愣了一下才說道：“嗯，你一定見過他?！?

凌霄愕然地道：“我見過？這怎么可能呢？”

“我老公是許云川，你一定見過的?！比A芳說道，一邊拿眼角的余光打量凌霄的神色變化。

凌霄一下子由錯(cuò)愕變成驚訝了，許云川怎么就成了華芳的老公了呢？

許云川這個(gè)人給他的印象也是非常糟糕的，愛擺官架子，愛拿職位壓人，冷冰冰的，身上沒有半點(diǎn)人情味。尤其是他利用黎倩和柳潔來逼迫他去與巴山見面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他的心里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們是登記結(jié)婚，很少有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華芳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結(jié)婚三年了，但我卻感覺我還是單身一樣。有時(shí)候，我其實(shí)挺羨慕那些街頭擺地?cái)傋錾獾男》蚱?，生活雖然不富裕，但——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政治婚姻很少有感情存在的，都是彼此利用，獲得更有利的政治資本。她是一個(gè)女人，當(dāng)然渴望有男人來呵護(hù)，來疼愛，可是從許云川的身上她根本就得不到這些。所以，她不快樂。

一個(gè)沒有愛情來澆灌的女人會枯萎掉的，她的日子過得并不快樂。

凌霄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瞧我，盡說這些掃興的事情，那里有涼椅，我們?nèi)プ?。走了這么久，我的腳都有些酸了，走不動了。”華芳轉(zhuǎn)說。她不說還好，一說走不動了，她走路的姿勢跟著就有了點(diǎn)“瘸”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