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宗正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凌霄讓開了路,“進來吧?!?
三人進了屋,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在窗前的沙發(fā)上坐下了。姐妹倆的視線都聚集在凌霄的身上,她們的眼神里帶著質(zhì)疑的意味。
她們的這種帶著質(zhì)疑的眼神讓凌霄感到不舒服,不過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們在來這里之前宗正一定對她們說了些什么。
凌霄的視線落在了宗正的臉上,宗正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冷笑,也正眼神不屑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想抽這家伙一巴掌,然后再在這個家伙的臉上踹一腳。
“凌醫(yī)生,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嗎?”宗正打破了沉默。
凌霄笑了笑,“解釋什么?”
“你和那個女人的事,嗯,她好像叫吉娜吧?你們剛剛在小島南側(cè)見了面,你們在計劃什么?”宗正的語氣冰冷,一點也不客氣。
“你跟蹤我?”凌霄直視著宗正的雙眼,心頭怒火中燒。
“職責(zé)所在?!弊谡樹h相對地道:“如果你沒做虧心事,你又何必害怕解釋呢?”
凌霄怒極反笑,“笑話,我做什么事,我和什么人見面,需要給你解釋嗎?我高興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喜歡見什么人就見什么人,你管得著嗎?”
宗正的嘴角隱隱地抽了一下,顯然是在壓制心中的怒火,他冷聲說道:“姓凌的,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別的時間段里,你就是跪下來求我管你,我也懶得理你??墒乾F(xiàn)在是非常重要的時期,你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系到老爺子的安危,關(guān)系著國家的利益,我就必須得管!你也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霄不屑地道:“你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吧?”
“你說什么?”宗正已經(jīng)壓制不住心頭的火氣了。
凌霄卻不想和他說話了,他看著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說道:“你們的想法也和他一樣嗎?”
漆雕秀影的眼眸有一絲愧疚的神光,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
漆雕小蠻與她的姐姐不一樣,她很干脆地道:“凌醫(yī)生,你半夜三更跑到那么荒僻的地方去見一個身份可疑的女人,你解釋一下就這么困難嗎?”
“解釋什么?我和她又沒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绷柘稣f。
“沒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嗎?”宗正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塊皺巴巴的紙團,砸在了凌霄的身上,冷笑道:“你自己看看吧,這就是那個女人約你半夜見面的紙條。”
凌霄看了一眼掉在腳下的紙團,不用撿起來看他也知道是他昨天隨手扔在路邊草叢里面的紙條。卻沒想到,他當(dāng)時隨手一扔,就被別有用心的人撿到了。他也這才發(fā)現(xiàn),宗正并不是先前才跟蹤他的,而是一早就這么干了,處心積慮地找他的把柄。
被人懷疑的感覺并不好受,但讓凌霄感到傷心的卻不是宗正,而是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們的事情,對漆雕仁山的病也是盡心盡力地治療,卻沒想到她們會聽信宗正的謠,與宗正一起過來讓他難堪!
“沉默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弊谡讲骄o逼,“你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必須?”凌霄怒極反笑,“必須是什么意思?我如果不解釋呢?你們要趕我走嗎?不用你們費神,我自己走就是了?!?
凌霄說要走,正合宗正的心意,可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卻沉不住氣了。凌霄要是走了,漆雕仁山的病誰來治療?整個華國最優(yōu)秀的西醫(yī)中醫(yī)都沒法治好漆雕仁山的病,凌霄來了卻屢見奇效,漆雕仁山的病情也明顯好轉(zhuǎn),他要是走了漆雕仁山的病還有得治嗎?不僅如此,姐妹倆還有一件無法說出口的事情,那就是她們的前面還得靠凌霄才能變得豐滿起來!
“哎呀,凌醫(yī)生……”漆雕秀影慌忙起身,陪著笑臉,“你別生氣嘛,我們就是來問問。我和小蠻其實也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問題嘛,你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重要?!?
“是嗎?我怎么感覺不到我有多重要呢?”凌霄還在氣頭上。
“哎呀,你不要那么小氣嘛,我和小蠻過來真的是出于關(guān)心,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嘛。”漆雕秀影心里還真怕凌霄一氣之下就走了。
漆雕秀影的軟軟的語氣讓凌霄消了一點氣。
一見氣氛不對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宗正又不樂意了,“大小姐,你……那個女人來歷不明,約他在半夜三更在那么荒涼的地方見面,這事能正常嗎?如果那個女人是敵國或者敵對勢力的人,老爺子和你們都很危險?。「匾氖抢蠣斪拥陌参jP(guān)系著國家的利益!”
他正是用這句話將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叫到這里來的,現(xiàn)在又提出來了。
動不動就國家的利益,宗正的口氣咄咄逼人,他也習(xí)慣把他擺在很崇高的位置上。在他的眼里,凌霄仿佛是一個出賣國家利益的嫌犯,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