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寧遠山親自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夏雷,然后才給他自己和寧靜倒了一杯。以他的身份而,這樣的舉動已經(jīng)是很尊敬夏雷的了。
“謝謝寧叔?!毕睦走@邊也很有禮貌,一副晚輩的姿態(tài)。
寧遠山呵呵笑道:“還客氣什么?早晚是一家人,以后啊,你也得管我叫二叔?!?
這話夏雷就不敢隨便接口了,他知道這是寧靜為了幫助他拿下這筆生意才謊稱他是她的男朋友的,這本來就夠?qū)擂蔚牧耍绻偬泶钫Z的話,那還不的尷尬死?
“二叔!”寧靜不樂意了,“你能不能不說這事啊?你不是要和阿雷談正事嗎?快談吧。”
寧遠山苦笑了一下,“好吧,小雷,我們談正事吧?!?
夏雷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好的,寧叔你請說?!?
寧遠山說道:“這次你干得非常漂亮,看見那些頑固的老頭子吃癟我就感到高興,他們也真是被你鎮(zhèn)服了。這一批精密加工件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它們關(guān)系著……算了,有些事情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我也不能說。這樣吧,材料和設備我們出,你負責加工,完成之后我們給你一百萬。小雷,你看行不行?”
“一百萬?”夏雷驚得合不攏嘴了。
寧遠山試探地道:“怎么,嫌少了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夏雷本想說有點多,但跟著改口說道:“錢多錢少都無所謂,主要是完成這份訂單,嗯,我這邊沒問題,我同意?!?
“哈哈,爽快,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年輕人。為我們的見面和合作,干一杯。”寧遠山舉起了酒杯。
三人碰杯,各自喝掉了杯中的紅酒。夏雷主意到了酒柜里的紅酒,那不過是國產(chǎn)的長城牌紅酒,最貴的也才兩百多一瓶。從這點便不難看出,這個寧遠山不是那種利用手中的權(quán)利為自己謀私利的人,他是那種真心為國做事的人。
其實,寧遠山開出這一百萬的工錢也沒有半點照顧夏雷這個“侄女婿”的成分在里面,這種精密加工件國外已經(jīng)無法購買到,國內(nèi)又沒人能加工出來,就憑這點夏雷要更高的報酬的話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夏雷也是一個實在人,他不會在這種時候敲人的竹杠。如果他那樣做的話,寧靜還能當他是朋友嗎?
寧遠山果然是一個雷令風行的人,他很快就讓池靜秋草擬好了合同,隨后又與夏雷簽了合同。
“小雷,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里吧,我讓池秘書給你安排住處,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讓池秘書給你置辦?!焙灹撕贤?,寧遠山高興得。
夏雷說道:“非要住在這里嗎?我其實可以一早過來的?!?
寧遠山攀著夏雷的肩膀,湊到夏雷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好侄子,這事上面催得緊啊。實不相瞞,我給上面立了軍令狀,半個月就要解決問題。這幾天里辛苦一點,加點班,就算幫你二叔一個忙。將來,你和寧靜結(jié)婚的時候,我多喝你們幾杯喜酒。你們有孩子的時候,我……”
沒等他說完,夏雷便趕緊打斷了他的話,“好吧,寧叔,這幾天我就住這里,盡快完成訂單。”
“哈哈,果然是自家人好啊?!睂庍h山給了夏雷一個熊抱。
寧靜看著抱在一起的寧遠山和夏雷,臉上帶著一抹尷尬的笑意。她雖然沒有聽見寧遠山跟夏雷說了些什么,但聰慧的她卻是猜得到的。
“寧靜,你自己回去吧,我把小雷留下了,借他幾天?!睂庍h山生怕寧靜將夏雷帶走似的,跟著就對寧靜下逐客令了。
寧靜笑了笑,“真是我的好二叔啊,過河拆橋,不過誰讓你是我二叔呢,好吧,我走了,人我留這里了,你可得給我看好,不要讓人偷走了。”
“誰敢???”寧遠山瞪著眼說。
寧靜和寧遠山不過是開玩笑,不過站在旁邊的池靜秋卻是一副怪怪的神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夏雷送寧靜離開,一邊走一邊說話,“寧姐,這次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寧靜抿嘴笑道:“你謝我干什么?你是憑你的本事賺錢,我只不過是牽條線而已,真不用謝我?!?
夏雷說道:“話是這樣說,也沒錯,不過我知道要是沒有你,我連東方重工的大門都進不了,更別說見你二叔,還談成了這筆生意?!?
“好啦好啦,你真要謝我嗎?”寧靜說道:“那就趕緊完成這筆訂單吧,它對我二叔很重要,對這個國家也很重要,你完成它便算是謝我了,這比什么禮物都重要?!?
“真不要禮物???”夏雷真想送她點什么。
“嗯,你實在想送的話我也不反對,這樣吧,你完成訂單之后請我吃一頓吧?!睂庫o說。
夏雷說道:“好啊,等我完成訂單之后我請你去最好的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