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的視線落在了秦香的臉上,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今晚,是你潛入我的家里的吧?”
秦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夏雷冷笑了一下,“裝也沒用,我還知道,那天晚上潛入柳瑩的家里持刀威脅柳瑩的人也是你吧?”
秦香冷笑了一下,“你有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夏雷說道:“我的家里到處都是你的腳印,還有你的爪子印,你要多少證據(jù)?”
秦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其實,夏雷用左眼看到的那些痕跡,警方的痕跡專家不一定能采集到,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夏雷說道:“相信你也知道,我的隔壁就住著一個警察局的局長,她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只要我一個電話,她立馬就會帶著人過來抓你?!?
“你想要什么?”
“是誰讓你在我妹妹的照片上畫一把叉的?你們想干什么?”
“有人想讓你放聰明點,不要插手你不該插手的事?!鼻叵阏f道。這樣,等于是默認(rèn)他潛入夏雷的家中并干了一些什么了。
夏雷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秦香說道:“那我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只是幫人做事,我和你其實無冤無仇?!?
夏雷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幫古可文做事,你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我要和她談?wù)??!?
“你要找她談,直接去群英會所就行了,你找我干什么?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你是狗嗎?”秦香譏諷地道。
夏雷將手機掏了出來,“我現(xiàn)在打電話讓我的朋友帶人過來,你還有點時間做決定。”
秦香笑道:“報警抓我?我最多不過是入室盜竊,更何況我沒有偷什么東西,就算警察抓了我,也只能拘留我?guī)滋?。你以為你能用報警威脅到我嗎?”
夏雷說道:“拘留你幾天,誰去給你母親交手術(shù)費?誰給你母親簽字做手術(shù)?”
“你——”秦香的神色頓時變了,“你怎么知道我母親的情況?”
夏雷沒有回答,他開始在屏幕上撥號。按鍵提示音在他和秦香之間回蕩,每一個聲音都顯得特別響亮。
按鍵提示音響了七下之后,秦香突然揮手將手中的摩托車頭盔砸向了夏雷。
撥號的時候夏雷其實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秦香,秦香乍動,他便發(fā)現(xiàn)了秦香的意圖,及時地橫移一步,剛好躲開那只狠狠砸向他的頭盔。
“你去死!”秦香一個跨步前沖,飛躍起來,上身后仰,右腿怒踢出去,整個人就像是一支箭矢,而箭頭便是他那只穿著硫化鞋的小腳。
夏雷側(cè)身躲開,不等秦香落地,探手便抱住了秦香的右腿,然后奮力一甩。秦香身體頓時被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面鏡子上。
嘩啦!鏡子碎了,滿地都是玻璃渣。
秦香落在了地上,屁股上扎滿了玻璃渣子。
打架的時候眼明手快的人往往能占到上風(fēng),夏雷的左眼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奇跡,它的反應(yīng)有多快,那還真是無法測算的事情。再加上上次與秦香交過手,有了經(jīng)驗,所以這一次夏雷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打不贏秦香。這不,這次一出手,秦香就很狼狽了。
“fuck!”秦香一個滾身從地上爬了起來,屁股上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他伸手抓住了一把剃須刀,飛快地往夏雷的胸前割去。
夏雷往后一跳,躲開了那把鋒利的剃須刀。這一刀把他嚇了一跳,也不敢靠近秦香攻擊他。
秦香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被染紅的屁股,忽然尖叫了一聲,“我要宰了你!”他揮舞著剃須刀撲向了夏雷。
夏雷往后急退,一把旋轉(zhuǎn)椅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想都沒想,抓起那把旋轉(zhuǎn)椅便砸向了秦香。
秦香來不及躲閃,旋轉(zhuǎn)椅的鐵底座頓時砸在了他的肩頭上,他手中的剃須刀也掉在了地上。他慌忙伸手去抓剃須刀,但還沒等到抓到手中,又一把旋轉(zhuǎn)椅飛了過來。他被嚇了一跳,急忙躲開。
旋轉(zhuǎn)椅飛了過去,撞在了一個工作臺上。剎那間,玻璃碎了,吹風(fēng)扁了,護發(fā)液的瓶子也破了,一片狼藉。
呼!一只電推子飛向了秦香,然后便是椅子、瓶子,不管是什么東西,夏雷抓起來就往秦香砸過去。
“夠了——”秦香快崩潰了,“不要再砸了!”
夏雷這才停手,他冷冷地看著秦香,“古可文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么替她賣命?”
秦香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你很聰明,但你沒弄清楚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古可文是京都人,我他媽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還有,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女人,是我這種人能結(jié)交的嗎?她要多少手下沒有,還用得著找我來對付你?”
夏雷覺得他的思維都快被秦香攪亂了。
秦香聳了一下肩,“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因為那天晚上我確實是去柳瑩的家里偷東西。不過,指使我的人不是古可文。雖然是在為古可文做事,但我就是一個小兵而已,我連古可文的面都沒資格見到?!?
“那人是誰?也是他讓你在我妹妹的照片上畫叉威脅我的嗎?”夏雷迫切想知道那人的名字。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