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忽然覺得,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忘記她大步走來,一步殺一人的畫面了。
“媽的!”一個保鏢也發(fā)現(xiàn)了龍冰,突然調(diào)整槍口,準(zhǔn)備射殺龍冰。
砰!沒等那個保鏢將槍口調(diào)轉(zhuǎn)過來,一顆子彈便射穿了他的額頭,鮮血和腦漿飛濺起來,又是一槍爆頭!
砰!第三聲槍響在第二聲槍響的零點(diǎn)五秒之后。
用槍指著夏雷腦袋的保鏢也倒在了地上,額頭上多了一個彈孔,但腦后卻多了一個大窟窿。
一眨眼,黃一虎的四個貼身保鏢就死了三個。
剩下一個丟掉了手中的槍,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幾十個黃一虎的手下瞪目結(jié)舌,剛才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全滅了。他們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一個個冷汗直冒。
無論是黃一虎的貼身保鏢,還是黃一虎的手下弟兄,平日里欺軟怕硬,對付普通老百姓他們比誰都狠,那是因?yàn)樗麄兿嘈艣]人能把他們怎么樣?,F(xiàn)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女人,眨眼之間就連斃三個,這樣的氣勢,這樣的雷霆手段,他們何曾見過?
一個小青年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砍刀,轉(zhuǎn)身就往停在路邊的面包車跑去。
砰!不等他跑出十米遠(yuǎn),一聲槍響,一顆子彈便飛射而來,擊中他的大腿,將他掀翻在地。
一些正準(zhǔn)備逃跑的小青年頓時被嚇破了膽,沒人敢跑了。想跑,能跑得過子彈嗎?
龍冰一聲厲喝,“都給我趴下!”
嘩啦一下,除了夏雷這邊的人,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
幾百米開外,黑色的邁巴赫商務(wù)轎車?yán)稂S一虎恨恨地摔了手中的望遠(yuǎn)鏡,破口罵道:“媽的!那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竟然敢隨便開槍殺人!她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公,快走!”李玉蘭著急地道:“我們的人都被那個女人抓住了,如果她知道我們在這里,她肯定會追過來的。”
“我一定要查出她是誰,她完蛋了!”黃一虎叫囂著,手上的速度卻不慢,他打燃火,將車子駛?cè)胲嚨罍?zhǔn)備掉頭離開。
兩輛警車突然從后而來,截?cái)嗔撕谏~巴赫的退路。
黑色的邁巴赫跟著打正方向準(zhǔn)備從另一個方向逃走,可它剛剛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從另一個方向也駛來兩輛警車,頓時將它包圍住了。
一輛警車的車門打開,江如意從副駕駛座上跳了下來,用車門充當(dāng)掩體,大聲吼道:“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
一個隨后下車的警員拍了一下江如意的胳膊,小聲地道:“局長,你的槍沒開保險(xiǎn)?!?
江如意的神色頓時一窘,慌忙將手槍的保險(xiǎn)打開,又兇巴巴地吼道:“黃一虎你被捕了,下車!”
黃一虎從車?yán)镒吡讼聛?,雖然舉著雙手,但神色卻充滿了不屑的意味,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抓我?哼,你們用什么罪名抓我?行賄嗎?我告訴你,要保我的人一大堆,你們誰也奈何不了我!”
李玉蘭也從車?yán)镒吡讼聛?,她的臉色蒼白,人也顯得很緊張。她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膽子再大也大不了哪里去。
兩個警員走了上去,給黃一虎和李玉蘭戴上了手銬。
“局長,那女人是誰?。俊碧嵝呀缫鉀]開保險(xiǎn)的警員好奇地道:“我們這么多人對付兩個人,她卻一個人對付幾十個人?!?
江如意沒好氣地道:“我都不夠級別問,你還有資格問嗎?你們跟我來!”
一群警察跟著江如意往雷馬制造公司的工地走去,黃一虎和李玉蘭也被推著前行。
工地上仍舊一片冰冷的氣氛。夏雷這邊的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龍冰,心里也都在猜測著她的身份。
夏雷向龍冰走了過去,試探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龍冰淡淡地道:“我在調(diào)查你,難道你忘了嗎?”
夏雷苦笑了一下,以龍冰的能耐,她知道這件事又什么好奇怪的呢?他甚至懷疑龍冰知道他和秦香去新月地產(chǎn)公司偷東西的事情。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這一點(diǎn),如果龍冰要制止他的話,當(dāng)時就制止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現(xiàn)在,而且還為他殺了三個人。
“那個……謝謝?!毕睦子仓^皮說道。
“今晚我去你家找你。”龍冰收了槍,轉(zhuǎn)身就走。
夏雷早就習(xí)慣了她的這種風(fēng)格,他說道:“那你早點(diǎn)來,我炒幾個菜請你吃飯。”
龍冰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她沒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龍小姐,龍小姐!”率隊(duì)趕到工地上的江如意老遠(yuǎn)叫道,想和龍冰說話。
龍冰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加快腳步離開。
江如意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樣子,“大姐啊,你殺了人啊,你就這樣走了,我很面子你知不知道?”
這話,她也只敢在這里悄悄說一下而已。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