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晚很涼爽,夏雷卻忙出了一身大汗。他從下午五點就開始做飯炒菜,一直到臨近七點的時候才歇停下來。他累得夠嗆,卻也收獲了一大桌子美味。有意大利風(fēng)格的醬汁牛排,也有川菜風(fēng)格的辣子雞塊,還有澳大利亞風(fēng)格的烤羊排,以及法國風(fēng)味的烤鵝等等。這些不同風(fēng)味的菜肴都是他從網(wǎng)上搜索出來的菜譜烹飪的。雖然是第一次做,談不上地道正宗,但憑借左眼對食材的微觀能力,卻也做得有模有樣,色香味俱佳。
這也是夏雷第一次花這么長的時間,這么認(rèn)真地為某一個人做這么豐盛的一頓晚餐。這一切都只因為要來他家做客的人是龍冰,一個他真心想感謝的人。發(fā)生在工地上的事情,如果沒有龍冰的雷霆手段,事情會往什么方向發(fā)展,那還真的是不好估計。
將一瓶張裕赤霞珠擺上餐桌,夏雷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墻上的老式掛鐘,時間剛好是。
“七點了,她怎么還不來?她該不是又有什么任務(wù)來不了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做了這么多菜給誰吃呢?”夏雷的心里有些著急,他往陽臺走去。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小區(qū)里的大爺大媽在綠化帶里散布跳舞,很熱鬧的樣子。眺望了一下,夏雷沒有發(fā)現(xiàn)龍冰,卻看到了江如意。
江如意正坐在她家的陽臺上啃著西瓜。她穿著寬松的居家服,柔軟的布料貼著她的皮膚,胸部冒起好高一片,臀部也豐滿挺翹,養(yǎng)眼得很。居高臨下,他還看到了從她的領(lǐng)口之中曝露出來的一片柔軟的雪白,那條溝渠白白美美,深不見底。這樣的她,總能輕易勾起人的某方面的念頭,恨不得把她那啥什么的。
江如意的頭頂似乎長了一雙眼睛,夏雷正瞧她的時候,她頭也沒抬卻說道:“看什么呢?不要臉?!?
夏雷大感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江如意放下了手中的西瓜皮,抬頭看著夏雷,“你一出現(xiàn),你的影子就出現(xiàn)在我的腳下了,你的影子和你的人一樣猥瑣,你不知道嗎?”然后,她生出一個指頭指著她雙腳間的地面上。
果然,在她的雙腿間的地面上,一顆圓乎乎的腦袋正映在地面上,那位置,好像他正在偷窺她雙腿之間的什么風(fēng)景似的。
夏雷苦笑了一下,“如意,我可沒得罪你,今天你吃火藥了嗎?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順眼?!?
“我什么時候看你順眼過?”
夏雷,“……”
“她還沒來嗎?”江如意問道。
“還沒有?!毕睦渍f。
江如意笑道:“你炒菜的香味我在我家里就聞到了,她要是不來,你請我去吃吧,我還沒做飯呢?!?
夏雷正要同意,一個修長婀娜的身影頓時進(jìn)入了他的視線。龍冰來了,一身黑色的長裙,黑色的高跟鞋,搭配黑色的手包和黑色的公主帽,一身黑色的她高貴優(yōu)雅,又帶著點神秘和冰冷的氣質(zhì)。她還是那么與眾不同,輕易就能同這個小區(qū)里的所有人區(qū)分開來。
夏雷笑道:“她來了,我們要是有吃剩下的,我請你來吃?!?
“你去死!”江如意抓起一塊西瓜皮準(zhǔn)備打夏雷,揚手的時候夏雷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了陽臺上。
龍冰往樓道走去。
“龍小姐好。”江如意打了一個招呼。
龍冰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然后走進(jìn)了樓道。
江如意聳了一下肩,自自語地道:“明天我也去買這樣一身裙子,姐連內(nèi)褲都買黑色的,看誰更像黑寡婦!”
這話龍冰沒有聽見,她上了二樓,伸手敲了一下房門。
夏雷開了門,面帶笑容,“你來了,請進(jìn)?!?
龍冰淡淡地道:“本來能早點過來的,但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一下,嗯,我都沒來得及去買禮物?!?
夏雷笑著說道:“你跟我還客氣什么呢?你還沒吃飯吧,我炒了幾個菜,我們一起吃吧。”
龍冰摘下了頭上的點綴有黑紗的公主帽,將它放在了沙發(fā)上,然后跟著夏雷來到了餐桌前??匆娮郎系囊淮笞雷拥娘L(fēng)味各異的美味佳肴,她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這些菜都是你做的嗎?”
夏雷說道:“這屋里就我一個人,不是我做的,難道還是別人做的嗎?嘗嘗吧,我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樣。”
龍冰說道:“看品相和氣味就知道很不錯,我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你不僅能加工超精密的零件,會說好幾國語,現(xiàn)在還能做這么多好吃的菜,而你,我所能查到的資料上你只是一個高中生。你的身上有什么故事呢?”
夏雷笑著說道:“這算是對我的調(diào)查嗎?”
龍冰坐了下去,“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夏雷坐到了龍冰的背面,他給龍冰倒了一杯紅酒,然后又給他自己倒了一杯。
龍冰與夏雷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之后她說道:“知道我為什么調(diào)查你嗎?”
夏雷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想肯定不是因為好奇吧?”
“談?wù)勀惆职职?。”龍冰看著夏雷,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夏雷微微地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談我爸爸了?”
“突然對他很好奇,怎么,不方便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