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說道:“我來當(dāng)你的眼睛,走吧,他們快過來了?!?
阿妮娜總算是點了點頭,跟著夏雷返回樹林。
其實,開槍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瞄準(zhǔn),扣動扳機,剩下的事子彈會完成。夏雷要是開槍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可他并不想這么做。原因很簡單,他一個華國來的勞工,如果開槍殺了德國人,就算是自衛(wèi)警方也會仔細調(diào)查他,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他想發(fā)生的。而如果讓阿妮娜來開槍,在自衛(wèi)的情況下她就算是殺了那五個黑幫成員也沒有任何問題。
樹林里一片漆黑,能見度不過幾米遠。但在夏雷的左眼里,這座樹林白天是什么樣子,晚上還是什么樣子,他能清晰地看見地上的螞蟻。重返樹林,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五個往這邊搜索而來的黑幫成員。
五個黑幫成員一字排開,相隔十多米遠的距離,距離阿妮娜的房子這邊已經(jīng)很近了。
夏雷拉著阿妮娜的手,悄悄地繞到了側(cè)翼。他躲在一棵大樹的樹干后面,靜靜地等著最近處的黑幫成員走過他的藏身地。阿妮娜就在他的身邊,她緊張得直發(fā)抖。
最近處的黑幫成員很快就走過了平行線。
“就是現(xiàn)在,往你家的方向?!毕睦诇惖桨⒛菽鹊亩呡p輕地說道。
阿妮娜下意識地舉起了槍,瞄準(zhǔn)了她的房子的方向??墒?,她的視野里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見什么目標(biāo)。
這時夏雷貼在了她的背后上,一雙手從她的腰下伸了過去,左手托著她的左手,右手托著她的右手。這樣的姿勢猶如他自己在端槍瞄準(zhǔn),他的雙手就像是一只夾子一樣夾著她的腋下的位置,那一雙豐碩之物便也自然在他的“夾子”的夾擊范圍之中。她的胸被他這么一夾,更為向前凸出,那情況就像是兩發(fā)已經(jīng)上膛的炮彈,隨時都會飛射出去。
阿妮娜驟然緊張,但這份緊張卻不完全是她即將開槍射殺一個人,而是夏雷緊緊貼在她的后面,她能感覺到翹臀上有一團異樣的物體,它就在她的臀上,滿滿增加體積和密度,一種讓她臉紅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他想打上面的槍,還是……下面的槍?”莫名其妙,阿妮娜的腦袋瓜子里面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在這最不相宜的時刻里。
夏雷的感覺其實也非常尷尬和緊張,這樣的貼緊的姿勢讓他變得非常敏感,尤其是那里,他感覺他的那一部分似乎想造反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身體里面的那股燥熱,然后慢慢地調(diào)整了一下阿妮娜的槍口的方向,隨后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道:“開槍?!?
阿妮娜條件反射地扣動了扳機,槍口頓時噴出一團火焰,剛剛走過兩人不到十米遠的黑幫成員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獵槍的彈藥是散彈,幾米的距離足以讓他的身體承受百分之八十的彈藥——他已經(jīng)被打成了篩子!
中槍的黑幫成員倒地之后便沒有半點動彈了。
一槍得手,夏雷拉著阿妮娜就往約瑟夫的房子的方向跑去。
“他們在那個方向!”黑幫頭目吼道:“追!”
四個黑幫成員往中槍的黑幫成員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開槍盲射。而這個時候,夏雷和阿妮娜早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打中他了嗎?”停下來的時候,阿妮娜緊張地道。
夏雷小聲地道:“打中了,你打中了他?!?
“???”叫出一聲之后阿妮娜捂住了嘴巴,很興奮,很緊張,也很害怕。
夏雷安慰地道:“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只要再堅持一會兒警察就會趕來?!?
阿妮娜忽然抱住了夏雷,她的身體直發(fā)抖。
夏雷拍著她的后背,用這種方式安撫她,幫助她鎮(zhèn)定下來。沒人能在第一次開槍殺人之后保持淡定,他此刻其實也有殺人的感覺。開槍的人雖然是阿妮娜,但他等于是阿妮娜的槍架和瞄準(zhǔn)鏡,那個黑幫成員的死與他有起碼百分之五十的關(guān)系??墒牵绻豢刂谱∽约旱那榫w,那么接下來就很危險了。
夏雷往樹林里看了一眼,忽然對阿妮娜說道:“十點鐘方向,瞄準(zhǔn)?!?
阿妮娜離開了夏雷的懷抱,她端起獵槍,瞄準(zhǔn)了十點鐘的方向。她看不見那個方向有任何目標(biāo),但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非常相信夏雷的判斷了。她端著槍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什么。果然,她剛做好準(zhǔn)備,夏雷便從后面貼了上來,與剛才一下,他的雙手從她的腋下伸過來,夾住她的胸部的同時也拖住了她的雙手。而更讓她緊張的卻是來自臀部的接觸,她再次感受到了夏雷作為男人的特征,而且這一次比剛才還要堅硬明顯。那里傳來異樣的感覺,她靜悄悄地興奮了起來。
“開槍?!毕睦椎穆曇粼诎⒛菽鹊亩享懫?。
阿妮娜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一個黑幫成員胸口被打出了一個大坑。這一次,他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一梭子子彈從黑暗中飛了過來,擊打在了夏雷和阿妮娜藏身的樹干上。
夏雷拉著阿妮娜就往側(cè)面逃跑。他和阿妮娜已經(jīng)跑開,但剩下的三個黑幫成員卻還在往直線方向射擊。
黑暗的環(huán)境里,夏雷其實就是一個天生的可怕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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