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硬著頭皮坐到了她的身邊,“說吧,告su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商團之中?”
“你為什么想知dào這個?”
夏雷哂笑了一下,“我、我只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阿妮娜直直地看著夏雷,“你是間諜?!?
夏雷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他不是間諜,可去德國的時候,他所充當(dāng)?shù)膮s又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間諜。阿妮娜此刻說他是間諜,他竟無反駁。他的心中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那就是阿妮娜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怎么,你不想承認嗎?”
夏雷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什么間諜?!?
“別裝了,我知dào你進入克虜伯馬克機械制造公司是什么目的,你成為我的助手,也是因為那個目的?!?
夏雷苦笑道:“那你說我是什么目的?”
阿妮娜將螓首湊到了夏雷的臉頰旁,在他的耳朵邊上說道:“約瑟夫的智能機床,不要不承認,那樣是侮辱我的智商。你就是一個華國間諜。”
夏雷說道:“如果我是間諜,我有可能干掉你,解決麻煩。可你卻將我約到你的房間里來,你難道就不害pà嗎?”
“咯咯咯……”阿妮娜一串嬌笑,“我了解你這個人,你不是壞人。那天在機車酒吧,你完全可以不救我,可你還是救了我。還有,在樹林里,你完全可以丟下我自己逃走,可你沒有那么做。還有,你教我用槍,充當(dāng)我的眼睛干掉了那些黑幫槍手。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在德國就有很多機會,可你沒那么做。你不會傷害我的,我說得對嗎?”
夏雷無以對。他現(xiàn)在也才明白,阿妮娜能聯(lián)想到他是間諜并不是憑感覺去猜測的,而是有真實的依據(jù)。那就是那天晚上在樹林里,他充當(dāng)她的眼睛,然后干掉了幾個黑幫槍手的事情。很簡單,一個普通的機械師怎么可能有那樣的能力?但換做是一個間諜的話,那就有可能了。
向她坦白嗎?
就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夏雷的心中忽然多了一絲困惑,他的心里暗暗地道:“她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我問了她兩次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商團之中,她卻始終避而不答。這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她為什么不說呢?”
也就是這一絲困惑讓他的心里又多了一絲警惕。
向阿妮娜坦白其實也沒什么,從他個人的角度去考lu,他相信她??墒菑膰业睦娣矫嫒タ糽u,他卻又不能這么做了。更何況,阿妮娜出現(xiàn)得不明不白,如果她被人利用或者威脅,他這邊隨隨便便就承認了恐怕會惹來大麻煩!
便是這一絲警惕,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開始觀察這個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他便發(fā)xiàn了一只啊隱藏在電視墻里面的針孔攝像頭,那只攝像頭正對著他和阿妮娜的方向。
果然是有問題!
“你為什么不說話?”阿妮娜直直地看著夏雷,“你打算騙我到什么時候?”
“我……”夏雷假裝琢磨著要說什么話,左眼的視線卻繼xu觀察房間里的情況。
很快,他又在床頭發(fā)xiàn了一只安裝在臺燈尾部之中的監(jiān)聽器,以及一只安裝在床頭壁畫之中的針孔攝像頭。那只針孔攝像頭正對著床的方向,如果他和阿妮娜干點什么成年人之間的那種事情的話,那只監(jiān)控攝像頭會清清楚楚地一覽無余第拍攝下來!
“再喝一杯吧,你很緊張。”阿妮娜又給夏雷倒了一杯酒,“紅酒能讓人放松。”
夏雷接過了酒卻沒有再喝,而是放在了茶幾上,“好吧,我把什么都告su你。不過你不能告su任何人,你答ying我?!?
阿妮娜有些猶豫,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這一絲猶豫讓夏雷確定了什么,他也放松了下來,他淡淡地道:“其實你也看見了,我是一個華國的制造公司的老板,我一直不滿yi我們的落后的制造業(yè),我想去德國學(xué)習(xí)更先進的技術(shù)……”
說話的時候,他的左眼鎖定了對面的墻壁,左眼微微一跳,那面墻壁頓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隔壁的房間里,兩個金發(fā)碧眼的男子正坐在沙發(fā)上,緊緊地盯著一只筆記本。那只筆記本的屏幕上正播放著他和阿妮娜交談的影像。
他的視線鎖定了兩個男人的嘴唇,用唇語解讀他們的對話。
“他說的都是謊話,這家伙太狡猾了?!币粋€金發(fā)男子說道。
“難道他發(fā)xiàn了什么嗎?”另一個金發(fā)男子說道。
“不可能,如果他發(fā)xiàn了的話,他應(yīng)該離開才對?!?
“讓阿妮娜和他上床吧,酒里的藥已經(jīng)差不多到發(fā)作的時間了?!?
“嗯,男人在床上什么都愿意說出來。”說話的金發(fā)男子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通訊器,“上床?!?
這是命令的口氣。
夏雷收回了視線,心中一片悲傷。
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單純可愛的機械師阿妮娜了,她這次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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