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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著山林,每一棵樹木都像是一個來自黑暗世界的生靈,它們冷漠地看著在山林里活動的人類。一邊是逃亡的人,一邊是追捕的人。在它們的眼里,這只是一場無聊的游戲。
古可武從前半夜追到了后半夜。開始還有痕跡可循,可后來便失去了賴以追蹤的痕跡。他拆散了追蹤的隊(duì)伍,把人分成了三隊(duì),一隊(duì)直接往山頂?shù)姆较蜃粉?,移落往左?cè)的方向追蹤,剩下一隊(duì)則由他親自帶領(lǐng)往右側(cè)的方向追蹤。這個方向是山下白鹿鎮(zhèn)的方向。
一路追蹤,古可武也經(jīng)歷了從興奮到失望,最后甚至絕望的過程。一路追來,他累得像一條狗,拼勁了全身的力氣可憐夏雷的屁都沒有聞到一個,更別說是抓到夏雷,干掉夏雷了。
更糟糕的是,天下雨了。
淅瀝瀝的春雨從天空上灑落下來,樹冠就像是漏斗,不斷地往下滴水。地面很快就被打濕了,變得泥濘不堪。再加上山林里沒有道路,一腳下去溜溜滑滑,一不小心還會摔個四腳朝天。之前幾分鐘就可以搜索完的區(qū)域,現(xiàn)在卻需要幾倍的時間才能搜索完。
“哎——??!”一個保鏢摔倒在了地上,菊花剛好撞在一塊棱形的尖石上,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就像是剛剛吃了一只用蒼蠅做餡的滾燙的湯圓一樣。
“媽的,這樣的鬼天氣還搜什么搜?能搜到才見了鬼了!”一個保鏢小聲地抱怨道。
“你小聲點(diǎn),別讓武少聽見了,他正在火頭上,別惹他發(fā)火?!币粋€保鏢小聲地道。
手下的議論和抱怨古可武又怎么會聽不見,事實(shí)上不僅是他的這些手下不報(bào)希望了,就連他自己的信心也早就動搖了。
古可武抬頭看著落雨的天空,表情猙獰,“媽的,就連你都幫那小子!”
“武少,我們……”一個保鏢小心翼翼地問道。
“繼續(xù)搜!”古可武怒斥道:“我們古家平日養(yǎng)著你們,現(xiàn)在正是需要你們付出的時候!誰要是再嘀嘀咕咕不出力,老子讓他滾蛋!”
一群保鏢閉上了嘴巴,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搜索……
這一幕沒能逃過夏雷的眼睛,五百米開外,夏雷從一棵大樹的樹冠上滑了下來。
“他們追到哪里了?”阿妮娜緊張地道。
“還遠(yuǎn),不用緊張?!毕睦鬃讼聛?,讓身體放松。五百米的距離,這是一個很安全的距離,他可以好好休息幾分鐘了。
阿妮娜依偎到了夏雷的身上。她的皮膚冰涼,尤其是沒有半點(diǎn)布料遮掩的大長腿,它們暴露在空氣和雨水之中,就像是剛從冰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
這里畢竟是北方,雖然是春天,但氣溫卻是很冷的。
“我把褲子給你吧?!毕睦啄艘幌掳⒛菽鹊拇笸?,那份冰冷讓他很擔(dān)憂。
“那怎么行?你已經(jīng)把衣服給我了,你是最重要的人,你不能生病,我就算是病了也沒事?!卑⒛菽日f。
夏雷的心中一片暖暖的感動,他將阿妮娜拉到了他的懷中,“坐我腿上吧,暖和一些?!?
阿妮娜爬到了夏雷的身上,坐到了夏雷的大腿上,緊緊地靠在夏雷的懷里。夏雷的身體很暖和,這讓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開始兩分鐘倒是相安無事,可兩分鐘之后就出了一點(diǎn)狀況。
“什么東西?”阿妮娜回頭看著夏雷,“你拿什么東西頂著我?樹枝嗎?”
夏雷尷尬地道:“別胡思亂想了,沒什么東西……”
阿妮娜卻扭了兩下腰。
夏雷趕緊按住了她,“別鬧了,抓緊時間休息吧。”
阿妮娜反手過來,一把抓去了她所謂的樹枝,抿嘴笑了,“我知道是什么,我只是想讓你放松一下,你太緊張了?!?
夏雷忍不住笑了。被她這么一逗,他確實(shí)放松了不少。不同文化的女人確實(shí)有著不同的味道,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她這個西方女人能如此自然地做出來,換作是東方女人,那是很困難的。
阿妮娜脈脈地看著夏雷,然后湊了過去,吻住了他的唇。在這座該死的下著雨的森林里,她也需要一點(diǎn)激情來溫暖她的身體和心靈。
就在這時桑清心忽然醒了,她慢慢地?fù)瘟似饋恚吹搅嗽谒磉吔游堑南睦缀桶⒛菽?,然后又看到了她身邊的桑悅悅?
桑清心忽然回想起了夏雷一腳踹開板房的房門,然后將她擊暈的情景。她的心中驟然緊張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她抱起了在身邊的桑悅悅,悄悄地往爬起來,準(zhǔn)備溜走。
一滴雨水突然從樹冠上滴落下來,剛好砸在了桑悅悅的額頭上。冰冷的雨水一下子將經(jīng)驗(yàn)也驚醒,她睜開了眼睛,“媽媽,好黑?!?
桑清心跟著伸手捂住了桑悅悅的小嘴,可是已經(jīng)遲了。桑悅悅的聲音已經(jīng)被不該聽見的人聽到了,沉靜在熱吻之中的洋妞從夏雷的身上爬了起來,不等夏雷招呼便擋住了母女倆的去路。
桑清心這才留意到擋在身前的洋妞是一個非?;拇嬖?,她穿著男士的外套,但下身卻僅有一條破爛不堪的蕾絲花邊,幾乎不能遮羞。她的腳上還踩著一雙拖鞋,滿是泥濘??傊?,她看上去很性感,可也夠狼狽,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混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