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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的空氣又凝固了。
“不不會是是申屠天音吧?”江如意有些膽怯,慌慌張張地縮回了犯事的手。
夏雷也很緊張,“我不不知道?!?
“怕怕什么?接。”江如意假裝鎮(zhèn)定的樣子,“不就是一個電話嗎?又沒有抓住我們在床上!”
夏雷,“……”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鈴聲還在響。
夏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從衣兜里掏出了手機,然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準(zhǔn)備接電話??墒沁@一站起來,他的外褲就掉下去了。
江如意急忙伸手來幫忙,但笨拙的她卻一頭撞在了夏雷的腿上,頓時有了一個臉蛋與那什么的尷尬碰撞。不過好在她總算是救了場,幫夏雷把褲子抓住了,提起來了。
夏雷這才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是申屠天音打來的電話,而是一個帶著韓國國際區(qū)號的電話號碼。
江如意一手幫夏雷提著褲子,一邊湊頭來她沒有機上的來電顯示。
夏雷說道:“不是天音的電話?!?
江如意頓時松了一口氣,幫提褲子的手也松了,夏雷的褲子重新掉在了腳踝上。
夏雷也懶得去管了,就以這種詭異的姿態(tài)接聽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了安謹(jǐn)諫的聲音,“夏先生,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想要的東西,我現(xiàn)在在海珠三神島,我給你兩個小時,來島上與我交換?!?
“三神島?”夏雷說道:“我為什么要來那座島上?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什么時間交換,什么地點,得由我說了算,不是你?!?
安謹(jǐn)諫說道:“夏先生,海珠是你們?nèi)A國的地方,難道你還怕我嗎?在島上,我可以和你交換,但你定的時間和地點,那就免了吧,我是不會再踏上內(nèi)陸的土地的?!?
“你帶了多少人?”
“就我,還有兩個保鏢?!卑仓?jǐn)諫說。
“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我至于騙你嗎?”安謹(jǐn)諫的聲音,“還有,我想告訴你,我知道古可文的下落,我會將它當(dāng)成禮物送給你。我知道,你想知道她的下落?!?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兩個小時,現(xiàn)在又是晚上,我上哪找船去?”
能威脅到申屠天音的其實不是安謹(jǐn)諫手里掌握的那些把柄,而是古可文這個活生生的人。她就像是捆綁在申屠天音身上的炸彈,沒準(zhǔn)什么時候就引爆了。所以,僅從安謹(jǐn)諫的這樣一個“禮物”的角度來雷是想去的。
可是,夏雷早非當(dāng)年的沖動青年,一連串的生死較量早就淬煉了他,讓他變成了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特工。安謹(jǐn)諫突然深夜來約,交易的地點又是在一座無名的小島上,他怎么能不起疑?
電話里,安謹(jǐn)諫冷笑了一聲,“我是心急換回我的東西,不然我是不會親自出面的。還有,贈送的禮物只有這次才贈送,下一次,你自己想辦法去找古可文吧。”
夏雷想了一下,“好,兩個小時后,三神島見?!?
放下手機,夏雷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張素描畫像。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那個讓父親夏長河也感到棘手的殺手鬣狗多半也會在那座島上。還有,跟隨在安秀賢身邊的那個金發(fā)保鏢霍夫曼多半也會在島上,那個人也不是等閑的角色。
如果沒猜錯的話,三神島是一個戰(zhàn)場,充滿危險的戰(zhàn)場。
夏雷的心里暗暗琢磨著,“安家父子其中之一必定也在島上,因為我手中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他們非得親自拿到手,然后毀掉。以安謹(jǐn)諫和安秀賢的性格,他們肯定是不會讓第三者接觸到那些東西的,他們害怕再次被要挾。這是一個絕好的解決安家這個麻煩的時機,我要去!”
機會與危機是并存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心中拿定了主意,夏雷反而感覺輕松了。鬣狗是殺手世界的國王,可是他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永美公主也說了,他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一個,而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干掉對方!
江如意湊了過來,試探地道:“雷,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你別管?!毕睦渍f。
江如意不樂意了,“我把你的褲子都脫了,那個人卻打電話來讓你去什么小島見面,我能不管嗎?”
苦苦等了二十幾年的好事,眼見好事就要成真的時候,那該死的家伙就打來電話破壞了,這樣的事情江如意怎么不氣惱?怎么能不管?如果那個打電話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會一腳踹過去!
“如意,這事你真管不了?!毕睦鬃ブ缫獾募珙^,“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