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棟:“什么林小玉,林小玉根本就沒來照顧爸,今天是我一直守在醫(yī)院照顧爸的!”
“你干甚去了?快七點了才來?!?
林建設(shè)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加了會兒班嘛?!?
他原本以為林小玉會來照顧爸,有她在醫(yī)院,自已晚點來也無所謂,沒想到這臭丫頭壓根兒沒來。
“林小玉是怎么回事?爸病了,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都不愿意來照顧啊。”
林國棟一臉煩躁地道:“你可別提她了,那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張嬌去學(xué)校找她的事被媽知道了,媽不但去棉被廠把張嬌打了,還來醫(yī)院把我和爸罵了一頓,我也被她打了一巴掌?!?
林建設(shè):“……”
大嫂也被媽打了?
他們這一家人也算是整整齊齊,全部都被他媽打過了。
林建設(shè)又平衡了。
林國棟說:“林小玉不會來醫(yī)院照顧爸了,爸就只有我們照顧,今天是我照顧的,明天就你,后天就張嬌。要是劉琴實在請不到假,大后天就還是你,反正咱們兩房輪著來,晚上陪床還是我們兩個人來?!?
這下林建設(shè)就算是不樂意,也不得不按林國棟說的來,誰讓他們也找不到別人來照顧老頭子了呢。
林國棟回到家時,客廳里的燈都關(guān)了。
他和張嬌屋里的燈也沒亮,就老二兩口子屋里的燈亮著。
林國棟走進(jìn)臥室,打開燈,就看見張嬌躺在床上。
“這么早就睡了?”他問。
床上的人拉高被子,發(fā)出嗚嗚咽咽地哭聲。
林國棟皺了下眉,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扯被子,“好了別哭了,趕緊起來弄點水,給俊俊洗洗,他在醫(yī)院滾了一天,身上臟死了?!?
哭得傷心的張嬌,突然打開被子坐了起來。
她委屈地指著自已被打腫的臉,控訴林國棟,“我都被你媽打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弄點水給俊俊洗洗,你知道我今天被你媽在廠里鬧得有多丟人嗎?”
林國棟看著張嬌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皺了皺眉,指著自已巴掌印還沒消的右臉說:“我今天在醫(yī)院還不是被她打了,爸也被她臭罵了一頓。”
張嬌伸手摸了摸林國棟的臉,咬牙切齒地道:“這個老賤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嘴巴放干凈點。”林國棟沒好氣地道,那到底還是他媽。
張嬌氣急,捶了他一下,“她都把我打成這樣了,我罵她一句,你還要說我嘴巴不干凈。林國棟,你但凡是個爺們兒,就該幫我去找你媽算賬?!?
林國棟眼睛一瞪,“我怎么去找她算賬?她是我媽,我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我難道還能去幫你給打回來?”
他還怕被天打雷劈呢!
“我被她打成這樣,難道就這么算了?”張嬌不能接受。
林國棟:“你要是能去找她把這個賬給討回來,那你就去,我可沒那個本事。”
“你看上次劉琴和老二被她打成那樣,有討回來嗎?還不是就那么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么辦呢?
就算斷絕了關(guān)系,他們作為晚輩也不能對長輩動手,不然脊梁骨都得讓人給戳斷了。
就他媽現(xiàn)在那脾氣,去了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嗚嗚嗚……”張嬌捂著臉哭,“廠里的人都笑話我,我都成我們廠里的黑心大嫂,白眼狼兒媳了,我真的是沒臉在廠里待了。”
“都怨劉琴,要不是她提議讓林小玉去醫(yī)院照顧爸,我也不會丟這么大的人,挨這么重的打!”
“她肯定是故意的!”張嬌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放下手道,“她明知道老太婆脾氣爆,知道了肯定要鬧,而林小玉的學(xué)校正好跟我上班順利,要是咱們同意了,只有我去找林小玉?!?
“老太婆要是知道了,肯定第一個找的就是我,她自已挨了打,心里不平衡,也想讓我挨老太婆打!”
張嬌越說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自已就是被劉琴這個賤人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