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羅家自然是比不上府城孟家。
張遠得罪孟家,他也不敢太親近了。
“金昌見過張爺?!?
一道聲音響起,本有些嘈雜的庭院微微一靜。
金家公子金昌站起身,向著張遠躬身一禮。
光是這禮儀,已經(jīng)讓許多人面上露出異色。
金昌不但躬身,而且快步走出,到張遠身前,再一躬身:“伯父來信,特地問張爺情況,還讓金家邀請張爺你前往前線軍帳?!?
頓一下,金昌慚愧道:“金昌剛才未認出張爺,實在失禮?!?
金昌的伯父,金城陸將軍!
金城陸來信,專門問張遠情況,還邀請張遠去前線!
這位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皂衣衛(wèi)嘛,為何能被金城陸這位未來的聯(lián)軍先鋒大將邀請?
庭院之中,所有人都是微微愣神。
孟子喬面上露出茫然之色,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話。
他是聽家中長輩私下議論時候,表達對張遠的不滿。
他沒想到,這位廬陽青虎,竟然與金家還有此等關(guān)系。
坐在夏玉成身后的夏牧庭面露驚訝,轉(zhuǎn)頭看向夏玉成。
夏玉成皺眉,看著張遠道:“張遠,金將軍邀請,你可不能辜負?!?
張遠怎么說也是隨他一起來此地,外人會將張遠看成是他親隨。
此時他出聲,看上去是提醒張遠,其實就是幫張遠做出決定。
剛才所有人還在議論聯(lián)軍之事,如果張遠能提前去前線,探查一些消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庭院之中,眾人再看張遠的目光,透出幾分羨慕。
“張遠身在鎮(zhèn)撫司,職責所在,未有調(diào)令,不能擅離廬陽府?!睆堖h的聲音響起。
他的話讓抬頭的許多人都是一愣。
夏玉成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疑惑,只是面色不變。
到底是一位大世家的公子,城府頗深。
“連這等機會都不抓住?”有人不解的低語,看張遠的目光多出幾分輕視。
把握不住機會,一輩子只能做皂衣衛(wèi)。
“眼界決定境界,有時候啊,有些人注定沒有那個命?!庇腥溯p笑出聲。
“估計,是覺得在鎮(zhèn)撫司中殺頭錢好賺吧,畢竟前線艱險?!庇腥死湫﹂_口,話語中多出幾分譏諷。
剛才還羨慕張遠,沒想到張遠竟然傻到這等程度,不但拒絕一位前鋒大將的邀請,更是連夏家五公子的話語都聽不明白。
這是同時得罪夏家和金家。
本還有些焦慮的孟子喬面上也露出喜色。
唯有張遠身前的金昌面色不變,一躬身,然后坐到張遠身側(cè)。
“張爺不愿去也正常,以張爺如今在廬陽府中人脈,前途無量?!苯鸩驼Z一聲,“我金家?guī)孜皇宀彩侵缽垹敱厝徊粫??!?
金昌是金家嫡系,對張遠底細了解不少。
廬陽府中從鎮(zhèn)撫司文武主司到第一強者蘇啟雄,再到府學中學錄和祭學,都是看重張遠這位廬陽青虎,金家與張遠都有合作。
這位雖然是皂衣衛(wèi)身份,可哪里是真正的皂衣衛(wèi)?
以這位如今在廬陽府中人脈潛力,完全不必去前線積攢戰(zhàn)功。
金昌的話,還有直接坐在張遠身側(cè)的動作,都讓庭院中其他人一時間不知張遠有什么背景手段。
真是尋常皂衣衛(wèi),絕對不會讓金昌這般選擇。
孟子喬面上的笑意收斂,露出幾分猶豫。
對面的羅少坤舒一口氣。
坐在張遠身前的朱光勝和孫浩面色微微沉郁。
張遠比他們想象的有根腳。
本以為只是個尋常小人物呢。
“張遠?!?
“廬陽青虎?!?
“原來是你?!?
就在此時,坐在前方的鄭陽郡段家公子段玉轉(zhuǎn)過頭,目光緊盯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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