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溫點點頭,輕嘆一聲道:“那師兄先隨我去保元堂吧,城中那些仙道還不敢放肆,只是藥谷那邊總不能丟……”
重回小院的玉娘看向張遠,面上露出幾分擔(dān)憂:“小郎,那位藥師所說可是真的,小郎你當(dāng)真有血脈隱疾,還,還……”
子嗣艱難。
張遠笑著起身,將玉娘的手握住:“什么血脈隱疾,我張家世代清白,可不容污蔑?!?
“那家伙不過是有所求,才這般編排?!?
看玉娘大眼睛眨巴,張遠笑著道:“這樣,我過幾日去郡府時候,尋郡府中的供奉看看。”
“一個江湖藥師,怎么比得上郡府鎮(zhèn)撫司中的供奉?”
玉娘輕輕點頭。
那倒也是。
仙秦天下,一切英才盡在朝堂,散落江湖的,怎么比得上鎮(zhèn)撫司中的強者?
“那小郎你記著這事情。”
“我過兩日要去一趟建昌城,布匹已經(jīng)交割差不多,商隊需要帶貨物回程,我要去安排?!?
“怕是幾日才能回來?!?
八百大小船只,留在建昌城外的河道上,每日耗損都不小。
青玉盟雖然做成一筆大生意,但如今要養(yǎng)玉和堂和青竹幫那么多幫眾,壓力極大。
“我已經(jīng)幫你們談成了一筆生意,大約過些時候就能定下來?!睆堖h伸手將玉娘摟住,“該如何謝我?”
洛陽盛的約定還沒有落在紙面,要等騰洲鎮(zhèn)守金殿下文。
這可不是簡單生意,乃是一件長遠的大生意。
世間行商,能長遠發(fā)財?shù)?,大抵都是有官府背景背書?
只要鎮(zhèn)守金殿的條文下來,青玉盟便是有鎮(zhèn)守金殿背景的商行,通行大江暢通無阻。
玉娘面上露出欣喜,壓低聲音,眼中盡是水汽:“小郎要怎么謝?”
“將玉娘洗剝干凈送你吃了可好?”
……
下午,張遠則在小院中修行,經(jīng)脈之中的真元流轉(zhuǎn),氣血激蕩,在背后隱隱化為山岳。
洞明境的力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純熟掌握。
右手斬落,刀鋒上有一絲絲的流光隱現(xiàn)。
披風(fēng)刀法之中夾雜劍道手段,讓他的手中刀鋒更加靈動。
左手長刀橫握,每一次劈斬都好似山岳崩塌,帶著萬鈞巨力,有暗暗的呼嘯聲。
外人絕對想不到,他的雙手刀中,左手竟然是這般厚重如山。
刀法展現(xiàn)到極致,他的經(jīng)脈中似乎有一絲金色的流光閃動,入身軀,與氣血相合,讓雙手之間更加協(xié)調(diào)。
這就是血脈力量嗎?
當(dāng)初那一顆金色血珠之力?
張遠對自身隱藏血脈有些猜測,但不敢定。
他并未騙玉娘,等去郡府皂衣衛(wèi)時候會尋些典籍查探。
他積攢的功績不少,在郡府是可以兌換的。
緩緩收刀,轉(zhuǎn)身,看面色紅潤的玉娘從廂房中探出頭來。
“小郎,我們?nèi)コ峭獾木┰此潞貌缓???
京源寺?
張遠好奇道:“怎么,玉娘你也信佛?”
玉娘搖搖頭,低聲道:“我不怎么信,不過那邊有青玉盟的救濟攤棚,我想過去看看,順便,拜拜佛,萬一……”
張遠笑著道:“那就去拜拜,萬一呢。”
玉娘抬頭,低聲道:“萬一什么?”
“萬一今日這地種出了果子呢?”張遠哈哈大笑,讓玉娘伸手去捶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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