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撫司中所有典籍都不能帶原件離開的。
“咦,張遠?”背后,一道聲音傳來。
張遠回頭,看到是穿著青袍皂衣的郡府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營首都尉陸長。
“張遠見過陸都尉?!睆堖h拱手,然后目光轉(zhuǎn)向站在陸長身側(cè)的黑甲大漢身上。
黑甲,玄甲衛(wèi)。
“哦,老譚啊,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張遠,真他娘的是個,狠人?!标戦L看張遠此時一身皂衣,低眉順目,根本沒有昨晚那一手壓刀柄,渾身煞氣激蕩的兇狠樣子。
鐵甲覆身而面不改色,陸長說張遠是個狠人并沒有錯。
“這是郡府鎮(zhèn)撫司玄甲衛(wèi)甲五隊營首譚勇年。”
張遠向著譚勇年拱手:“張遠見過譚營首。”
譚勇年點點頭,目光掃過張遠:“未過二十?”
“明年十九?!睆堖h開口。
一旁的陸長咧嘴:“你小子這是有入玄甲衛(wèi)的想法?”
張遠不管是武道天賦還是根基,都是極強,又是此等年歲,當然有成為玄甲衛(wèi)的想法。
“是準備申報玄甲衛(wèi)試煉?!睆堖h徑直回答。
譚勇年目光落在張遠手中拿著的書冊上,點頭道:“無事時候可來訓(xùn)練場,我找人跟你磨礪磨礪虎行戰(zhàn)陣。”
“玄甲衛(wèi)試煉,對虎行戰(zhàn)陣的研究是關(guān)鍵?!?
如果不是陸長在,譚勇年這位玄甲衛(wèi)營首怎么可能讓張遠去訓(xùn)練場?還提點他,告訴他試煉關(guān)鍵?
這就是人脈的重要。
張遠也不傻,拱手道謝,然后低聲道:“下次我給譚營首帶點特產(chǎn)?!?
陸長哈哈笑,讓譚勇年一頭霧水。
看張遠離去,陸長方才面色鄭重,低聲道:“有些話不能明說,老譚你還是聰明的。”
譚勇年轉(zhuǎn)頭看他,“廬陽府那地方來的十九歲洞明境,我怎么看重都不過分?!?
“何況,你老陸說的狠人,自然是真狠?!?
……
張遠從鎮(zhèn)撫司歸來,已經(jīng)是半下午。
一輛馬車停在小院前。
“張兄。”從車上下來的夏玉成面上帶著喜色。
“這幾日我在軍中按照你說的,苦修基本法,研究沙場排兵布陣之法,頗得幾位校尉看重?!?
“昨晚遠威伯召見我,勉勵了幾句?!?
也只有得到夏家第一人的肯定,才能讓夏玉成這位夏家五公子如此興奮。
說不爭那蔭封之名,可生在夏家,怎么可能逃脫?
“其他人知道?”張遠一邊往院中走,一邊開口。
夏玉成點點頭。
“那你就穩(wěn)住,他們會自己出亂子的?!睆堖h說完,轉(zhuǎn)身看向夏玉成,“朱家查過了?”
夏玉成面上神色也平靜下來,將幾張紙頁遞給張遠。
“不成氣候的小家族罷了,還有其他幾家破落家族,儒道武道都不成,才這般執(zhí)著商道生意?!?
“他們還不知道,這次商道不容有事,胡亂參與其中,已經(jīng)有取死之道?!?
看向張遠,夏玉成低聲道:“要不要我動手?”
張遠面色平靜的搖搖頭:“既然不會牽扯城中大家族,我會安排好?!?
“你來的剛好,帶十萬兩紋銀,晚上我?guī)闳ヒ粋€地方?!?
張遠的話讓夏玉成渾身一震。
“十萬兩紋銀?”
鄭陽郡中,何處需要花銷十萬兩紋銀?
便是那幾處消金窟,也不需要一晚花費十萬紋銀。
再說,張遠才來鄭陽城這么短時間,那些地方恐怕還不認得路。
“拿不出來?”張遠抬頭道:“我可以借你。”
“九出十三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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