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遠與段家結(jié)的可是破家滅門的死仇。
要是讓擅長暗殺的段玉去護持付明遠,那一路上付明遠敢睡覺才怪了。
“呵呵,不用了?!?
付明遠站起身,擺擺手,冷聲道:“本郡守有些風(fēng)寒未愈,就不多陪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徑直往大堂外走去。
他反正是已經(jīng)定下離開,只等鎮(zhèn)守金殿的令來,此時也沒必要再與一眾抱團的鄭陽郡官員虛偽相對。
走到大堂門前,付明遠緩緩轉(zhuǎn)頭,目光掃過,然后落在何瑾身上。
“何大人,付某雖與你有些權(quán)勢之爭,但也敬佩你為政之心?!?
“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天下事有時候非一念獨行就能成?!?
“有時候,能臣,不代表能善終啊……”
說完,付明遠再不停留,徑直離去。
直到看郡守付明遠身影消失在門外,大堂之中所有人才緩緩看向何瑾。
付明遠的意思很明顯,何瑾為滄瀾江商道之事,全心一意,甚至與鄭陽郡郡守爭鋒。
這一局鎮(zhèn)守金殿是站在何瑾一邊,可支持越多,所求也就越多。
若是到時候商道無法暢通,那恐怕第一個要被問責(zé)的就是何瑾。
到那時,何瑾恐怕就是真的萬劫不復(fù)。
“呵呵,何某若是惜身,也不會來鄭陽郡?!焙舞酒鹕?,面上神色平靜。
端起酒杯,他看向張遠,然后目光掃過四周,面上露出笑意。
“諸位都是自己人,今日暢飲,不必其他。”
自己人。
真是沒想到,今天這宴席,因為張遠一人,讓鄭陽郡中這些頂尖大佬站隊。
也是此時,何瑾才發(fā)現(xiàn),通過張遠,竟然能將在場這些人都牽扯在一起。
當(dāng)真是意外之喜!
大堂之中,眾人都是舉杯。
為求更進一步的蕭然舉和邱明山,為求新軍建功的威遠伯和小公爺,只求無過的祭學(xué)公孫成,以及新來鎮(zhèn)撫司的陶景。
所有人都各有利益牽扯,都有自己所求。
但今日在這大堂之中,起碼暫時的聯(lián)盟達成。
“張兄弟,你堂堂血虎在酒桌上可不能慫?!?
“來,你我二人共敬諸位大人?!?
小公爺鄧維承看向張遠,長笑開口。
張遠點點頭,提起面前酒壺。
……
一場狂飲,張遠不知道自己喝趴下幾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喝趴下的。
只是等他睜眼時候,看到玉娘一臉?gòu)尚叩目此?
“就你說,我昨晚可是做的還不夠?”
“你為何一直嚷嚷著要隨諸位大人去那三船四巷?”
張遠面上露出茫然。
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嗎?
還有,昨晚,自家小娘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啊,別耍賴,你昨日說的,我昨晚可都做了,這一夜,我現(xiàn)在腰還酸呢?!庇衲镟凉忠谎?,哼一聲,起身走出廂房。
做了什么?
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張遠惱恨的拍一下額頭,他怎么一點沒感覺啊……
修整一日,梳理自身武道修行之后,張遠前往鎮(zhèn)撫司。
他記得宴席之上喝過幾巡之后,一眾大佬見證下,他可是給鎮(zhèn)撫司新任司首陶景敬酒,定下師徒關(guān)系的。
雖說官場無師徒,可該有的情誼還是有。
他張遠往后在鎮(zhèn)撫司中,也算真正有了靠山。
其實他也明白,陶景看重的,是他的潛力。
往后他張遠若是能入天地人榜,陶景多少也能顏面有光。
雙刀在腰,張遠到鎮(zhèn)撫司門前,還未踏入,忽然頓住腳步。
“轟——”
天地之間,有轟然震響傳來。
原本晴朗天穹化為昏暗。
“那是什么!”
鎮(zhèn)撫司門前守衛(wèi)軍卒抬頭驚呼。
張遠抬頭,渾身一顫。
天穹之上,大半天空被一片虛幻天地掩蓋!
那是一方山河!
億萬里天地,無盡山河遮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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