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明廷山前。
張遠聚雷海,凝水龍,兩道金身阻敵,擋蓬萊仙族不能寸進。
時間一分一息的過去,張遠身后那三千軍卒身上血煞之氣越發(fā)淡薄。
那氣血真元和雷霆力量已經(jīng)耀眼到難以直視。
三千軍卒一旦煉化血煞之氣,戰(zhàn)力至少提升十倍!
此等戰(zhàn)力,加持武道金身,絕對橫掃九境!
“仙秦新亭伯,你若是此時退出蓬萊,我蓬萊仙族可既往不咎?!?
半空之中,一位身穿青灰色長袍,手中持一柄黑杖戰(zhàn)刀的老者一步步踏出,看著張遠朗聲開口。
張遠抬頭。
觀閱的記憶之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面前這位的身份。
紫霄城長老齊遜,煉氣化神境后期,相當于七境巔峰。
隨著這位紫霄城長老出現(xiàn),半空之中,七道身影再現(xiàn)。
每一位都是天境,都是身外仙靈之光激蕩。
八位七境天璣修為的煉氣士,緩步而行,引動天地力量動蕩加持,修為戰(zhàn)力已經(jīng)與八境無異。
紫雷神通引動的雷海,在八位煉氣士強者的力量牽引下,竟然散落往百里之外。
八境大修。
如果是在九洲之地,天道力量按照各自修為加持和壓制,那張遠在任何一位八境強者面前,都只能敗逃。
還是那種手段盡出的逃。
可此時,他所在的地方是降臨九洲的蓬萊。
九境之上封禁,形同虛空的蓬萊。
在青丘之外的虛空,張遠曾以金身之力,殺八境妖獸如屠狗。
虛空無鎮(zhèn)壓金身的天道力量,武道金身能毀天滅地。
“退出蓬萊?”
張遠目中有火焰與雷霆之光交錯。
逸散的雷海力量全歸于身軀,紫雷神通加持身軀,化為一尊紫色雷甲。
“我仙秦武卒踏足之地,皆為秦土?!?
“當我等踏入蓬萊之時,這蓬萊的歸屬,你們已經(jīng)做不得主了!”
張遠一聲長喝,身形一步踏出,紫色雷甲引動身外罡風轟鳴呼嘯。
雙刀帶著炫目光華,飛身而斬。
張遠的肉身力量,早已經(jīng)不遜于金身,乃是往神獸之身進發(fā)。
何況此時他的這身軀還有一道金身融入!
他的肉身,才是他真正最強的力量手段!
“轟——”
斬落的刀鋒引動呼嘯,向著當先的八境大修斬落。
那位煉氣士強者面上露出忌憚之色,不敢硬接這一刀,身形向后退。
刀鋒斬落,撕碎一片云濤。
張遠一步不停,再斬一刀。
此時他的招式樸實,就是最簡單的劈砍。
可這刀鋒上的力量強到極致,面前八位煉氣化神境的煉氣士大能無人敢接一刀。
揮灑的刀芒,引動天地之間光華閃耀。
“那個新亭伯張遠,到底什么身份?”蓬萊深處,恢弘大殿之前,幾位身穿道袍的老者面色凝重。
他們都是身聚此方天地大道的九境,能輕易感應(yīng)到明廷山前的戰(zhàn)局。
張遠一人之力,壓八位煉氣化神的煉氣士不能前進,這等實力簡直駭人聽聞。
“后起之秀罷了?!鼻爻遣嫫こ閯?,雙目之中透出殺意。
他感應(yīng)不到張遠有多強,也看不到此時戰(zhàn)局,可他能感受到身邊這些煉氣士強者的驚慌和忌憚。
如果張遠是五皇子一脈,秦城伯倒是樂于見到這一幕。
可是那張遠,分明是補天一派。
“就算他有幾分本事,他能有九境之力?”
“就算他能擋九境,他能擋住三百龍鯨戰(zhàn)獸?”
秦城伯冷哼一聲,傲然開口。
幾位煉氣士相互看看,不再說話。
如果不是見識龍鯨被煉成戰(zhàn)獸后,組建戰(zhàn)爭的可怕,蓬萊仙族怎么甘心臣服?
從開始的合作,到后來的不得不臣服,仙秦展現(xiàn)的力量,實在是蓬萊不能碰的。
“放心,三百龍鯨已經(jīng)集結(jié),你們隨時可以調(diào)動。”
秦城伯淡淡開口,讓幾位煉氣士大修面上露出喜色。
有此依仗,那還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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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山前,張遠兩道金身護持,一道神祗之身鎮(zhèn)壓水脈。
他的肉身持雙刀,揮灑鋒芒與八位煉氣士大修交手。
刀光展開,鋒寒激蕩。
他不急。
一邊感悟煉氣士手段不同,一邊體悟自身刀法。
這可是難得的與八境大修交手的機會。
“他在變強?!鼻嘀壑希降驼Z。
“他從前少有能與這等大修交手的機會?!绷晏m王目中精光閃動。
他已經(jīng)看出了張遠的武道天賦。
如果給張遠磨礪,在天外戰(zhàn)場多與那些有八境乃至九境的強者交鋒,張遠的實力會更強。
等什么時候張遠自已修為水到渠成,踏入天境,那時候就能橫掃九境。
哪怕是在萬域戰(zhàn)場,仙秦大軍之中,也少有這樣的頂尖戰(zhàn)將。